日本并沒有在公約上簽字,因為日本政府認為日軍在戰斗中應該戰斗到底,哪怕全軍覆沒也不能投降,既然根本不存在戰俘,也就沒有在戰俘公約上簽字的必要。
在死亡行軍開始前,日軍指揮官本間雅晴命令負責押送的日軍,將無法抵達戰俘營的俘虜全部消滅掉。
日本陸軍參謀部也認為,應該盡快將贏得勝利的士兵轉移到其他戰場上,所以必須將俘虜殺掉。
于是投降的美菲聯軍徹底悲劇。
日本人不僅沒有為俘虜們食物和水,押送的日軍還不停地催促俘虜們加快速度,掉隊的人會被直接處死,反抗的人也一樣。
有人試圖逃跑,但他們怎么可能快的過子彈呢。
當一名美軍軍官試圖和日軍交流,被當眾斬首之后,所有俘虜都沉默了。
應該說美軍士兵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,至少漢密爾頓能跟得上押送日軍的腳步。
但情況很快逆轉,當負責押送的日軍士兵滿頭大汗,腳步開始沉重的時候,一批體力全滿,剛剛吃飽喝足的日軍士兵,將已經精疲力盡的日軍士兵全部替換下來。
尼瑪這居然還是車輪戰
很多俘虜意識到情況不妙,他們無論如何也跑不過可以休息,而且有充足補給的日本人。
就在兩批日軍進行交接的時候,有幾名美軍俘虜注意到道路旁的一個水潭。
水潭里的水并不干凈,水面上飄滿了綠色的泡沫,居然還漂浮著一頭牛的尸體,在熾熱陽光的照射下,水潭散發著難聞的味道。
即便如此,也阻止不了戰俘們對于水的渴望,他們已經達到極限,繼續下去就算沒有被日軍槍殺,也會渴死。
一名美軍士兵趁交接的日軍不注意,直接沖過去把頭埋在水潭里喝了個飽。
有日軍士兵注意到他的行為,不過并沒有制止。
這給了其他俘虜們勇氣,一大群人涌過去瘋狂喝水,根本不在乎水是否干凈。
日軍的動作很快,很快交接完畢,這時候剛才跑過去喝水的俘虜們已經回到隊伍里。
帶隊的日本軍官不著急,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,將戰俘們排成一隊,命令一名衣服上帶有水痕的俘虜帶出來。
這個人漢密爾頓認識,是來自紐約州的湯姆,家境優渥,名校畢業,據說還是一名優秀的橄欖球手,上學的時候很受女生喜歡,每個星期都和不同的女孩約會。
湯姆滿臉驚恐,不敢走出隊列,雙手合十不停地哀求“求求你別這樣,看在上帝的份上,我家里很有錢,可以給你們很多錢”
手握軍刀的日本軍官不為所動,也不知道是聽不懂,還是因為其他原因。
湯姆被兩名身材矮小但強壯的日軍士兵拖出隊列。
漢密爾頓眼睛里頓時蓄滿淚水,卻不敢組織日軍士兵。
在刺刀的逼迫下,湯姆面向俘虜的隊伍跪倒在地。
這時候湯姆已經意識到死亡即將到來,他沒有再哀求,而是平靜的禱告。
日本軍官獰笑著拔出軍刀,手按在湯姆的脖子上,似乎在尋找合適的位置。
漢密爾頓不忍看下去,痛苦的閉上眼睛。
一聲慘叫之后,一切都歸于平靜。
然后屠殺并沒有結束,接下來所有衣服上帶著水的俘虜都被帶出來排成一隊,四名日軍士兵使用子彈和刺刀將他們處決。
一名日軍士兵大概剛入伍不久,端起槍的時候手都在顫抖。
在射殺了一名俘虜,又用刺刀捅死了一名戰俘之后,這名日軍士兵眼里的遲疑和內疚全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瘋狂和殘忍,就像品嘗過美食滋味之后的野狗。
日軍甚至連尸體都沒有進行處理,漢密爾頓和他的同伴們繼續上路。
這時候隊伍從剛出發時的300人,已經減少到不足200
這些尸體唯一的作用,大概是提醒接下來從這里經過的俘虜們不要輕舉妄動。
一名剛剛喝過水的俘虜很幸運的逃過一劫,沒有被日本軍官挑出來,因為他的衣服上沒有綠色的水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