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喲喲喲,疼疼疼疼死老子了。”
一個殺豬似的慘叫聲從一輛破面包車上傳來,跟打雷似的。
這輛破面包真的很破,漆掉光了不說,還生滿了銹跡,東一塊西一塊,看上去就跟狗啃過似的,也不知道是幾手破車了。
張大牙和他的小弟弟就坐在這輛面包車上,正朝華云峰的住處駛去。
張大牙三十多歲,五短身材,肥得跟豬似的,一張胖臉擠占了眼睛的位置,讓他的眼睛顯得很小。
粗短的脖子上掛了一根從地攤上搶來的鍍銅“金項鏈”,看上去跟個暴發戶似的。
一張跟血盒有得一比的大嘴里長著一顆齙牙,讓他本就不好看的面容更丑了。他的外號“張大牙”,就是因這顆齙牙而來。
此時的張大牙滿頭的青包,大包小包,一個挨一個,整張肥臉上都是包,跟豬頭似的。
有的包更是破了,不停的流血。鮮血滴在西服上,再混合沾在上面的泥沙,顯得很骯臟,乍一看跟個乞丐似的。
他這些包,就是華云峰打的。
在剛剛過去的搏斗中,華云峰憑借精準的手法,石塊一扔一個準,張大牙就倒了血霉,被華云峰打得很慘。要不是有槍的話,張大牙說不定已經被華云峰給打死了。
“輕,輕點,你想疼死老子?”一個一頭黃毛的小弟正小心翼翼給張大牙處理傷口,一個不小心,碰到傷處了,疼得張大牙直抽冷子,一巴掌削在黃毛后腦勺上。
“老大,對不起對不起,我一定小心。”黃毛被打得腦袋發暈,還不敢發火,賠著小心。
“小心你MB。”張大牙脾氣暴躁,張嘴就是臟話。
黃毛快哭了,我不小心不對,小心也不對,究竟要怎樣才對?這話只能在心里想想,可不敢說出來。不然的話,以張大牙的暴躁,說不定一槍把他崩了。
張大牙,是混混出身,除了好事不干,別的都干。他蹲過大牢,放出來后不僅沒有變好,反而變得更壞了,殺人搶劫**什么事沒干過?到現在為止,手里已經好幾條人命了。
“小兔崽子下手真黑,要不是我手里有桿寶貝,我特么的都栽了。”張大牙想起了華云峰,恨得牙根發癢。
張大牙聽說捕捉流浪兒可以賣上大價錢,就糾集一些小弟干起了這勾當。一開始,干得很順利,被他捕捉到不少流浪兒,賣了不少錢。這次,竟然栽在華云峰這個十四歲的少年手上,這讓他特別不爽。
“老大,我們一定要狠狠收拾這小崽子。”黃毛忙討好。
“對,一定要收拾得小崽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張大牙眼里盡是怨毒,閃著另類光芒,道:“這兔崽子臉蛋兒很俊俏,笑起來很陽光,皮膚白嫩嫩的,太能勾引老子的興致了,嗯,逮住他后,我樂于變彎。”
張大牙好色,愛好廣泛,男女通吃,象華云峰這樣的英俊帥氣而又年紀幼小的帥哥,正是他的最愛。
和他坐得很近的幾個小弟忙朝旁邊挪了挪。
“哥幾個,我給你們說,這樣的嫩兔子,千萬別浪費了,你們都要變彎,要好好樂呵樂呵。”張大牙笑瞇瞇的道:“獨樂樂不如眾樂樂,你們別怪老大我沒有給你們機會。”
“老大,你就放過我們吧,我們是直的。”幾個小弟雖然干過不少壞事,但對于變彎這事真不能接受,苦兮兮的道。
“直的怎么了?老子給你們扳彎。”張大牙很蠻橫的道。
“老大……”幾個小弟不能接受變彎的事實。
“嗯?”張大牙的小眼睛一翻,兇光閃閃,右手握緊了手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