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回是真的不敢多嘴,刑律長老麾下所屬最是冷血無情,我開口求饒或者以勢威壓,他們根本不會理會。
要是話說的太多,惹得他們厭煩,他們還會打的更重。
我暗罵一聲,這回是真的自己找打!
“嘭!”
一軍棍突兀砸下,我后背驟然一痛,全身肌肉下意識緊繃起來,我緊咬著牙才沒喊出聲。
“嘭!”
“嘭!”
“嘭!”
“……”
那黑衣青年好似機械,每兩棍間落下的間隔相差無幾。嘭嘭嘭的,竟好像是在敲打戰鼓——我就是那面被敲的鼓。
我緊緊咬著牙,不敢叫出聲。但后背劇烈的痛楚不斷傳來,整個額頭、臉頰、頸脖都已被冷汗浸滿。
隱隱的,我甚至聞到幾絲血腥味,我的后背——肯定被砸出血來了!
索性十五軍棍來的快,去的也快,一下子就打完了。
那黑衣青年掏出塊抹布,隨手擦去軍棍上的血跡,一同放進納戒中。然后一句話沒說,就又那么一絲不茍的邁步離去
我嘴中喘著粗氣,雙眼泛起血絲,死死盯著他。這些個刑律長老麾下的黑衣,還真是沒一個好東西!
難怪在納蘭家族中臭名遠揚!
還是那兩名護衛,行刑完,他們就要又拖我回大堂去復命。
泥人還有三把火,更何況是我?
“放開,本少爺自己走!”
我一把掙開兩人,強忍著后背的劇痛,一步步掙扎著往大堂內行去。那兩護衛也沒反對,跟在了我后面。
我踉蹌上了臺階,搖搖晃晃扶著木柱噗一走入大堂,便見得納蘭冬沉聲說道:
“大哥,這丹藥我鑒定完了,確實是一枚祛毒丹。”
納蘭鐵眉頭一挑,問道:“這丹藥真不是毒丹?你連自己都被下了毒,真不會鑒定出錯?”
“我,我只是一個不甚,才中招的!”
又被提起這件丑事,納蘭冬氣的胡子一翹,瞪著納蘭鐵憤聲說道:
“天下藥理相通,老夫還不至于連這丹藥是毒丹還是解毒丹,都區分不出來!”
納蘭桀擺擺手,制止了納蘭鐵,沉聲說道:“行了,既然納蘭冬都說這是祛毒丹,那便是祛毒丹。”
他接過玄露祛毒丹,又偏頭看向我,問道:“打完了?”
納蘭依凌匆匆跑過來攙扶住我,往我后背一瞧,驚呼說道:“葉哥哥,你這都被大出血了!”
“不礙事。”
我咬著牙擺擺手,看向納蘭桀,沉聲說道:“老大爺,都打完了。”
納蘭桀點點頭,也沒多說什么,低頭看著手中的七品丹藥,長嘆一聲,說道:
“青蓮地心火丟了便丟了吧,對方有三位斗皇,我們納蘭家也不可能再搶回來。”
“索性對方留了枚丹藥,老夫的毒總算能祛除,此行目的也算完成了一半。”
“只是此地暗流涌動,太過兇險。我們這些老家伙還要留在這里,提防蛇人族可能到來的報復;你們這些小家伙……今天下午便啟程回加瑪城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