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連忙伸手攔下他,然后看向那山羊胡子煉藥師,目光又在戴托和其余幾個煉藥師身上一一掃過。
“諸位,給本使效力,他不香嗎?”
輕聲說完這句話,我笑呵呵的拍了拍手,頓時堂后有兩人走出。
一位是面容姣好的女子,一襲紅色長裙,乃告首過后便一直留在此處的佐伊;一個是溫文爾雅的男子,身著長衫,正是丹王古河。
二人并肩行走,談笑風生間,完全沒有戴托和幾個煉藥師意為的,原告和被告之間的苦大仇深模樣,倒像是一對多年不見的老友。
“古河先生,您沒事吧?”
戴托和幾個煉藥師連忙圍了上去,對著古河一陣噓寒問暖。身為煉藥師,他們越倨傲,在面對古河時便越尊敬。
古河連忙搖頭,對諸人拱手,輕聲說道:“有勞諸位掛念,古河一切都安好。”
說著,他偏頭看了我一眼,遲疑了下,還是說道:“左使……深明大義,已經查明佐伊所告不實,還了我一個清白。”
我坐在座椅上,微微一笑,矜持說道:“真的假不了,假的也真不了。是非曲直,公道自在人心,本使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。”
“何況這些天來,也是多虧了古河先生配合,本使才能快速查清事情始末。所以這份清白,還有古河先生的一份功勞在內。”
言罷,我又看向佐伊,面色一板,教訓說道:“佐伊,下次告首時,你可要先調查清楚,不要再出現這種事了。”
佐伊心中一陣無語,這事不是你傳信讓我出首的嗎?而且這事,天下的明眼人誰看不出來?
你至于在這里裝什么大尾巴狼嗎?!
但她當然不敢這么說,而是乖乖向我行禮認錯。
這一幕,看的戴托幾個煉藥師,還有剛來的云橫一陣發愣,搞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?!
古河可是被我強抓來烏月城的,怎么這么聽話了?
一股不詳的預感,浮現在戴托心頭。
果然,下一刻,古河將目光落在他身上,竟主動向他微微行了一禮。戴托匆忙讓開,不敢受著一禮。
“這些天來,古河深感左使深明大義,實乃……真正的大英雄。故,古河決意退出煉藥師公會,同時也退出云嵐宗和加瑪皇室,只加入監察左部,愿為一供奉。”
古河從納戒中取出三物,分別是他在加瑪煉藥師公會的榮譽長老令牌,和云嵐宗掛名長老的令牌,還有加瑪皇室供奉的令牌。
這一幕,看的諸多煉藥師面露不解之色,旋即心中生起一股怒火。
他們這么火急火燎的跑來烏月城,想要相救古河。結果古河倒好,竟然直接說要退出煉藥師公會?!
“古河……你怎么能退出煉藥師公會?!”
還是那個山羊胡子煉藥師,他瞪著古河,頷下的山羊胡子氣的一翹一翹,連敬語也不用了。
“煉藥師公會的成員都是自由身,隨時可以退出公會,斯兀大師難道忘記了?”
古河不咸不淡的回了句,氣得那斯兀大師更生氣了,一張老臉通紅。
又有一個煉藥師問古河,是不是被我威脅了?讓他不要怕,集合整個煉藥師公會的力量,才不虛一個小娃娃。
古河再次搖頭,頓時,整個大堂內頓時安靜下來。這也不是,那也不是,那還能是什么?
難不成是古河,被監察左部賄賂收買了?
所有煉藥師都安靜下來,齊齊盯著古河,目光變得古怪起來。
古河卻沒有在意,和異火比起來,這些區區五品煉藥師對他的看法,又算得了什么?
他將三枚令牌,分別交給戴托、云橫和我,平靜說道:
“便有勞三位將這些令牌,交還給陛下、法犸會長和云宗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