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冥人殿上空,風起云涌,烏黑的劫云緩緩旋轉著,忽然,一道銀色劫雷轟隆隆劈下,聲勢浩大,落鳥山脈內無數蟲獸驚蟄,躲在巢穴中瑟瑟發抖。
厲慶站在西冥人殿上方的峽谷頂部,輕蔑笑著,“三品丹劫,還傷不到我!”
雙手掐訣,一道黑色光柱沖天而起,撕開五顏六色的濃郁瘴氣,與銀色劫雷撞擊在一起,轟隆炸響,勁氣四射,輕易擋住了這第一道劫雷。
“轟隆隆!”
第二道紫色劫雷落下,威力只是兩星斗宗,厲慶周身漆黑斗氣運轉,雙手掐訣,施展出一道魂殿傳承斗技,明顯不凡,將劫雷輕松擋下。
大殿內,眾人翹首看著厲慶渡劫,康煞滿臉是笑,撇了眼還在煉丹的我,對鶩殿主說道:“桀桀,鶩殿主,看來這次斗丹是慶兒贏了,你這弟子……”
“不行!”
鶩殿主臉色極為難看,咬了咬牙,想著我說過的話,硬著頭皮說道:“康煞,斗丹還沒結束,勝負未知,你這么著急做什么?”
正此時,厲慶已經渡劫完畢,大步流星走入殿內,三色丹劫最后一道劫雷擁有三星斗宗戰力,他也被劫雷搞得有些狼狽,身上黑色衣袍破了不少,魂體有些萎靡。
但一聽鶩殿主這話,厲慶頓時打起精神,冷笑不止,“鶩殿主,我已經先煉制好蟒胎丹,而鵲護法卻還沒煉制好,我已經勝了——難道你堂堂殿主,還想耍賴不成?!”
康煞也是桀桀大笑,“鶩殿主,如果你非要耍賴,我們也沒辦法,誰讓你是殿主呢?”
師徒兩相視一眼,與兩個護法齊聲大笑,竟是絲毫不將鶩殿主放在眼里!
好像這個“殿主”,只是他們言談中的一個笑料。
鶩殿主整張臉黑了下來,烏云密布,死死咬著牙,恨不得沖上去與康煞他們拼命!
忽的,殿內一聲輕笑響起。
“厲慶,你莫不是忘了,我們斗丹的規則還有一條!”
我盤膝坐在藥鼎前,冷眼看著厲慶師徒,雖然魂殿都是一丘之貉,沒幾個好人,但鶩護法好歹是我的老熟人,早在加瑪帝國時期就認識了,哪里容得他們兩如此欺辱?
厲慶一愣,“你是說,如果兩人都煉制成功,誰煉制出的丹藥品質更好,誰贏?”
他桀桀大笑起來,看向我的眼神中毫不掩飾那濃郁的譏諷,右手張開,露出里面一枚紫色丹藥,丹藥表面有三道彩色“丹環”,這正是七品三色丹藥的標志。
“我煉制的蟒胎丹乃是七品三色丹藥,而且在三色丹藥中也是上品,你想在丹藥品質上勝過我一籌?”
厲慶瘋狂大笑著,面容猙獰,“你以為就憑你,能煉制出七品三色極品丹藥?!”
煉制極品丹藥,簡直是地獄難度,即便是藥老那樣的煉藥宗師,也不敢說自己一定能煉制出極品丹藥,那對火候的把控,融丹的過程都達到了一個堪稱變態的要求!
我搖搖頭,承認道:“我煉制不出極品丹藥。”
厲慶頓時露出一個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,康煞也是滿臉不屑,可忽然,他們又聽得我說道:“但我能煉制出七品四色丹藥。”
別忘了,小醫仙煉制的那枚“蟒胎丹”,就是七品四色丹藥,既然她能煉制出來,我的煉制手法都是按照她的來的,應該也可以。
此話一出,大殿內驟然一靜。
片刻后,厲慶咬了咬牙,厲聲喝道:“不可能,丹方上說了,蟒胎丹就是七品三色丹藥,你怎么可能煉制出四色來?!”
沒什么不可能,小醫仙已經煉制出來了,我懶得與厲慶爭論。
鶩殿主看到了獲勝的希望,激動的看著我,“都給我閉嘴,不言打擾鵲護法煉丹,他若是煉制失敗,一定就是你們蓄意搗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