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慶臉上的笑容僵住,目光呆滯的看著那四色丹劫,道心有些失守,康煞見弟子這般模樣,不悅的冷哼一聲。
“怕什么,四色丹劫威力強大,鵲護法他區區一個一星斗宗,根本沒可能渡過去,怕是要直接死在丹劫下!”
“有些時候,太過妖孽也未必是好事……”康煞看了我一眼,目光陰冷而深長。
厲慶回過神來,腦袋如打樁機般不停點頭,“四色丹劫,威力最強時堪比四星斗宗,我都未必能渡過去,他一個一星斗宗,必死無疑!”
我有些奇怪的瞧了這兩位幾眼,不明白他們嘀咕這個干什么,不就是個丹劫嗎,又不是天劫……
一拍醫仙鼎,我朗聲喝道:“老師,此時不出手,更待何時?!”
鶩殿主一愣,不明白出什么手,我看得又氣又笑,朝他使了一個眼神,頓時鶩殿主明白過來,在康煞、厲慶師徒兩還沒反應過來時,已經出了大殿,逆著劈下的劫雷縱身直沖高空,轟隆隆數招下去,將四色丹劫直接打散。
丹劫結束,云開霧散,鶩殿主大袖一甩,自高空翩然落下,滿臉云淡風輕,一副世外高人模樣。
四色丹劫,在七星斗宗面前真不算什么。
這行云流水般的操作,康煞、厲慶師徒兩直接看傻了,還能這樣?
“你,你們作弊!”厲慶扯著嗓子尖聲叫道。
我兩指捏住還熱乎著的蟒胎丹,揮手將醫仙鼎收起,起身一臉奇怪的看著厲慶,“我作弊?那你倒是說說,我違反了斗丹的哪條規則?”
“你,你……”
厲慶結結巴巴,說不出話來,斗丹是臨時起意的,規則就那么幾條,還真沒說不允許外人幫忙抵擋丹劫。
煉藥師本就不善戰斗,大陸上很多煉藥師煉丹時,碰到丹劫都是請別人幫忙出手抵擋,這是慣例。
康煞看不下去了,陰沉著張臉,“鵲護法,斗丹是你和慶兒二人間的事,你讓鶩殿主替你抵御丹劫,外人插手斗丹,兩個人的斗丹變成了三個人的斗丹,這不是作弊是什么?!”
鶩殿主從殿外施施然走進來,區區四色丹劫,也就夠他熱身,“康煞,你少在這里瞎扯,斗丹比得是煉丹,又不是比渡丹劫,我徒弟煉制出了七品四色丹藥,你徒弟才七品三色……”
“這場斗丹,是我徒弟贏了!”
康煞陰冷笑著,“天地降下丹劫,就是為了阻止丹藥出世,你若是不插手丹劫,鵲護法不可能攔住天劫,到時候他的丹藥會毀在天劫下……那就是鵲護法煉制失敗,什么丹藥都沒煉制出來,這場比試,是慶兒勝了!”
我挑了挑眉,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這么不要臉,竟然在抓這空子,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!
一伸手,攔住了又要和他吵的鶩殿主,我上前一步,身形埋沒在斗篷下,故作沙啞的聲音響起,“康煞副殿主,你說我老師插手了我和厲慶的斗丹?”
康煞冷眼看著我,懶得開口,這不是明擺著的嗎?
“康煞副殿主,凡是可都要講規矩!”
我冷冷一笑,“諸位應該還記得斗丹的規則吧,誰先煉制失敗誰輸,誰先煉制成功誰贏,若兩人煉制成功,則誰煉制的丹藥品質更高,誰贏。”
康煞不明白我想說什么,微微皺眉,還是點了點頭,當初確實是這個規矩。
我笑了,“那康煞副殿主可知,丹劫降下意味著什么?”
康煞面色一沉,憋不住了,“你想說什么就直說,別在這里彎彎繞繞的!”
我環視殿內眾人,臉龐藏在斗篷下,他們也看不到我的面容,“丹劫降下,意味著我煉丹結束。”
“煉丹結束,斗丹自然也就結束了。”
“厲慶是七品三色丹藥,我是七品四色,所以結果很明顯,斗丹是我贏了!”
“至于康煞副殿主說的什么插手斗丹,桀桀,斗丹已經結束,又哪來的什么插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