塑膠跑道上,只留下一個唐澤緊咬牙關,雙拳狠狠攥在一起,目光閃爍著兇狠的光芒。
……
傍晚時分,昏黃的陽光灑落進訓練中心的田徑場上。
此時,尚在奔跑訓練的人已經少了很多,還留著的人大多都坐在看臺區椅子上歇息,和白天的熱鬧相比,田徑場上平添了幾分空曠寂寥的意味。
小蝶和那個短發女孩已經離開,而秦玉則百無聊奈,一邊背著手怡然自得的先逛著,一邊目光打量著那些仍在練習的人群,希望能找出覺醒者的蹤跡。
只可惜,身材素質很強的人倒是不少,但達到覺醒者等級的,卻連一個人都沒有。
正當秦玉猶豫著要不要離開去尋找周倉時,看臺區的鐵門被轟然推開,緊跟著在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人帶領下,十余名拎著棒球棍,身材健碩的年輕人闖了進來。
一走進田徑場,那十幾個年輕人便迫不及待的用手中金屬球棍敲打著地面,發出一聲聲刺耳的噪音,同時連連怪叫著。
“誰是秦玉?站出來!”
“都別亂動,我們只找叫秦玉的,路人趕緊閃到一旁去!”
領頭的西裝年輕人沒有說話,只是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金表,隨即昂首闊步的朝田徑場正中走去,任由自己身后的小弟們耀武揚威。
而正在看臺區歇息的人看到這一幕,忍不住小聲交頭接耳起來。
“領頭的那個是劉安吧?咱們附近還有誰這么不開眼,居然敢惹他?”
“不知道啊,聽他們喊的人好像是叫秦玉,希望他開點眼趕緊跑吧,不然劉安就算打殘了他,也能安然脫身的!”
這么多人闖進來,秦玉自然也聽到了響動,他循聲望去,別人他認不出,但上午還屢次三番挑釁他的唐澤,卻被他一眼認了出來。
只見唐澤正捏緊拳頭,一臉憤慨的站在劉安身后,目光陰惻的盯著秦玉,小聲沖劉安說著些什么。
耳語結束后,劉安昂首闊步的走到場地正中,盯著秦玉道:“秦玉是吧?欠條給我,你可以滾蛋了,從今往后再也別踏進訓練中心半步,今天的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。”
聽到劉安的話,秦玉險些被氣樂了,從小在街頭長大,所謂的大哥他也看過不少,但這么狂的,他還真沒見過幾個。
他冷笑一聲,回道:“我要是不給呢?”
“不給?”劉安嗤笑一聲,突然音量拔高一節,大聲道:“兄弟們,大聲點告訴他,在這個地界兒得罪我劉安的下場!”
“死!死!死!”
劉安身后的那些年輕人,一邊奮力用金屬球棍敲打著地面,一邊齊聲大喝道。
看臺區里那些看熱鬧的人見到這一幕,都忍不住砸了砸舌,開口道:“劉安最重臉面,那個叫秦玉的小子當眾駁了他的面子,恐怕今天這事很難收場了。”
膽子大的仍在好奇的張望,而那些膽子小又熟悉劉安手段的,則小心翼翼的朝看臺區的鐵門走去,試圖離開這里。
就當他們走到看臺區門口的同時,看臺區的門被推開,一個手里攥著復合弓,身背箭袋的年輕人,一臉的漠然走了進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