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嚴此時沒有選擇,他只能讓人把茍富貴帶出來,不然就坐實了自己陷害北冥翊的事實。
他現在唯一的出路,便是在和茍富貴的對峙中勝出,如若不然,他今日會非常的難。
茍富貴在執法人員的帶領下到達了執法大殿,李逍遙在見到他之時,晃眼間還真以為茍富貴沒死。
看來這家伙已經把茍富貴的精髓學到了,那一副奸相果真是令人厭惡。
“茍長老,王道說你在地牢之中和他說了很多事情,是真的嗎?”李嚴一見到茍富貴,便是一臉陰鷙的盯著他。
李嚴始終是想不到,茍富貴居然敢背叛他,難不成他就不怕他茍家從此在靈界除名嗎?
茍富貴瞳孔無光的看了李嚴一眼,表情有些難看的說道:“李長老,瞞不下去了,王道師侄已經什么都知道了。”
壓垮駱駝的最后一顆稻草,往往是非常輕的,但就算再輕,它也可以讓一個滿懷希望的人,瞬間絕望!
“茍富貴!你在胡說些什么?你什么意思?”李嚴怒目盯著茍富貴,厲聲喝道。
茍富貴渾身一抖,身形往百里獨孤的旁邊靠了靠,隨即有些發怯的說道:“我在說什么您比我清楚,李長老,此事無論如何也是瞞不住的。”
李嚴深吸了一口氣,那一雙眼睛仿佛是要殺人一般盯著茍富貴,如果不是百里獨孤在場,他恐怕會直接對茍富貴出手。
李逍遙瞥了李嚴一眼,緩緩道:“李長老,您至于這么生氣嗎?您不是說,和您沒有關系么。”
“如果他也誣蔑你,你會這么好脾氣嗎?”李嚴冷冷盯著李逍遙,這句話顯得蒼白無力。
李逍遙笑了笑,不急不緩的說道:“您如果覺得茍長老誣蔑了你,那你倒是說說,他誣蔑你什么了?”
李嚴面目一滯,就聽李逍遙接著說道:“茍長老到這里之后好像沒有說什么吧,你便怒氣沖沖,揚言他誣蔑了你,我倒是想問問了,您如果不是做賊心虛,這么生氣干什么?”
李逍遙的話令得李嚴的神情變得十分難看,他咬著牙盯著李逍遙道:“你詐我!”
“李長老何出此言啊。”李逍遙攤開手,一臉不解的看著他。
李嚴咬著牙,身形都仿佛在跟著顫抖,誰都能夠看出他現在有多么的憤怒。
這時,百里獨孤忽然開口道:“李長老,我需要一個解釋。”
百里獨孤開口了,那事態的重要程度可就不一樣了。
李嚴低著頭轉向百里獨孤,沉聲道:“總盟主大人,屬下對修真者聯盟別無二心,屬下只是覺得,北冥盟主,不適合統領北荒分部。”
李逍遙完全沒有想到李嚴竟然會直接承認,他的神情立馬是變得有些不自然,這家伙難道就不怕死嗎?
百里獨孤此時的眼神微微一凜,嘆了口氣道:“你是總盟的老人了,這樣的想法怎么能夠有?總盟都已經把執法殿給你了,還有什么不滿足的?”
李嚴抬起頭,嗤笑著指著這高墻四壁的執法殿,道:“總盟主大人,您看看這四周,誰會愿意在這等陰暗之地待著,我也想正大光明的在靈界行走,而不是成為一個影子。”
李嚴的話說完,百里獨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隨即冷聲道:“既然如此,你便離去吧,修真者聯盟不適合你。”
李嚴深吸了一口氣,對百里獨孤作揖行禮,旋即他忽然抬起頭,目光冷漠的盯著茍富貴和李逍遙道:“王道師侄,你大智若妖,這份見面禮,老朽收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