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,按照唐家的計劃,過了明天,說不定安陽鎮再無項氏這個大姓。
如今且容項墨猖狂,明天才是收網的時候。
“出不出得去,就不用任大捕頭費心了。”
撕破了臉皮,項墨說話也毫無顧忌:“我也奉勸任大捕頭一句,押注押錯了,賠上的可是身家性命,現在回頭還來得及。”
“嗬,就憑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家伙,也敢跟我說這話。”
任泰目光一寒,“唐家準備了這么久,你以為……”
說到這里,他似乎是意識到什么,趕緊閉上了嘴巴,冷笑一聲。
“你們兩個,今晚在這里看著,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。”
說完,他漫不經心的與八字胡男子交換一個眼神,大步離開。
兩個兵丁努了努嘴,最后一個屁都沒放,兩人鎖好牢門,郁悶的坐在桌子上。
“艸,嘚瑟個嘰霸,吃苦賣力的事都是我們兩兄弟干,一根毛的好處都沒有。”
年輕的兵丁喝了口悶酒,忍不住發起了牢騷。
今天被項墨鎮住,讓他感覺在自己地盤丟了面子,氣惱得很。
“噓!”
年長的兵丁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不露聲色的指了指八字胡,“喝酒喝酒,別說那些喪氣話。”
“艸,太他媽的憋屈了,我忍不了。”
一聲暴喝,年輕的兵丁終于爆發。
在這個陰暗潮濕,充滿臭味的地牢看守一晚,連小聲比比都不行,他快要氣炸了,急需發泄。
拿起長鞭,手腕一抖,發出一聲清脆的音爆聲,直接走向牢房。
項墨心頭一緊,旋即心里嘆息一聲,“果然,年輕人就是沖動,要不得。”
他之前威脅的話絕不是臨時起意,而是真正的想法。
心里已經給這個兵丁判了死刑,他盤膝而坐,準備接受酷刑。
“啪!”
“啪!”
“啪!”
一鞭接一鞭,鞭鞭入耳。
凄厲的哀嚎響徹牢房。
如虎狼一般的年輕兵丁,闖進了白胡子老頭的牢房,手中的長鞭瘋狂的揮舞起來。
長鞭揮舞如風,發出呼呼之聲,落在白胡子血淋淋的身軀上,帶起一片殷紅的血珠。
“我招,我全招了,都是我干的。”
“官爺,求求你別打了,別打了。”
“別打……”
十來鞭子下去后。
哀嚎與求饒聲逐漸平息,白胡子老頭也不再躲避,就這么赤條條的躺著,嘴里發出無意義的嗬嗬聲。
“行了,再這么打下去,人就要沒了。”
“這么大的味道,晚上還怎么睡。”
年長的兵丁悠閑的看了一陣子,感覺牢房里的血腥味加重了幾分后,不喜的開口。
“哼!”
年輕的兵丁收了血淋淋的鞭子,隨意答道:“死了就說畏罪自殺,反正罪狀已經簽字畫押。”
看兩人隨意的態度,這種事已經是稀松平常。
“畜牲!”
項墨捏緊拳頭,手臂上青筋暴現。
硬生生抽死一個老人,竟然毫無憐憫羞愧之心,簡直是禽獸不如。
白胡子老頭呼吸越來越微弱,終于死亡。
“叮,發現生命值,請宿主盡快獲取。”
白胡子老頭尸體上,浮現出一個圓圓的光球,光球里面包含著一組數據:+5。
項墨眼睛猛的睜開,心中涌現一陣狂喜。
天無絕人之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