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顆心依舊砰砰砰直跳。
手下的小弟跟著他跑了一圈,一個個低著頭,也不敢說話。
沒有潑皮敢嗤笑。
項墨掃視酒樓一圈,如百獸之王俯視山林,所有潑皮小心翼翼的避過他的目光。
隨手一甩,竹竿直接飛了出去,落在酒樓外面的青石地面上,發出‘啪’的一聲脆響。
身體猶然在不斷的抽搐。
全場寂然。
等到項墨優哉游哉吃完,酒店里面已經聚集起數十人。
坐在椅子上看著項墨,也不點菜,眼里盡是貪婪的光芒。
盡管竹竿的慘狀在前,可數百兩銀子,可以讓他們足足快活好一陣子,誰能忍得住?
就算撕下一個角,也夠他們逍遙一陣。
店主看著人數越來越多,原本沉穩的面容也有些凝重起來。
他敢在城西開這家店,背后自然也是有人的,等閑小事自然不放在眼里。
現在人數太多,萬一哪個失心瘋忍不住了,一哄而上,根本壓不下來。
打死人不要緊,打壞的桌椅板凳讓他心疼啊。
“呵,這都不怕,既然送死,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。”
暗笑一聲,項墨也不以為意,“小二,結賬。”
“來嘞。”
等候多時的小兒拿著賬單過來:“大爺,一共是二十三兩銀子,請您過目。”
看也不看,項墨從衣袖里掏出之前換的碎銀子,隨手拍了一把在桌面上,順手拿起銀票揣入懷中,徑直離開。
他這一動,店里的三十多位潑皮跟著站了起來。
嘩啦,嘩啦。
一片座椅移動的聲音響起。
若是尋常人等,看到這個架勢,估計腿腳都邁不動,可項墨是什么人?
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!
大咧咧的走出酒樓,才看到酒樓外還蹲著一批人,烏烏泱泱,足有百來號人。
這些都是最低等的潑皮,資格不夠,連酒樓都進不去,只能在這里等著撿漏。
百來道貪婪、兇殘的目光落在項墨身上,項墨冷笑一聲,奔著黑暗的地方走去。
身后的人緊緊跟隨,看上去好像是大哥帶著百來號小弟去砍人的架勢。
城西這里大部分都是貧民,到處都是小巷子。
項墨也不認識路,哪里黑就走哪里,哪里巷子深就往哪里鉆。
一路上倒是驚起不少深夜還在操勞的少婦。
幾個潑皮遇到相好的,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,感覺討不到好處,加上**熏心,與少婦攜手進入黑漆漆的小屋。
走到這里,已經有不少潑皮地痞意識到了不對。
哪有這樣的肥羊,直接展露自己的身家,還帶著一群人找一個黑漆漆的地方。
潑皮們文化水平雖然不高,可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。
難不成肥羊還擔心他們打劫的環境不好?
“烏鴉哥,這小子有點邪門啊。”
有潑皮悄悄出聲,提醒自家大哥。
“我他娘的瞎啊?!”
被提醒的烏鴉哥沒好氣的瞥了小弟一眼,心道:“再不給你們點好處,人全部跑沒了,老子就成光桿司令了。”
最近三大幫派火拼,他們這些小幫派日子也不好過。
好不容易遇到項墨這個大肥羊,大家跟趕集似的,全部涌了過來。
項墨再能打,能打得多百來號人?
就算有什么禍事,他們烏鴉幫就這么幾個人,跑的也快。
終于,路走到頭了。
項墨帶著烏烏泱泱一群人,走到了一條死巷子。
“大伙還沒吃飯吧。”
項墨回過頭來,伸出右手,沖身后的人群揮了揮手,微笑道:“跟我這一路,大伙也辛苦了,先歇歇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