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發出一聲悶響。
他的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,本以為抽到兩個沒用的玩意,已經是坑出了天際。
事實證明,他還是太年輕。
“繼續抽!”
“再抽!”
“抽!”
“抽!”
“叮,宿主生命值不足,請獲取足夠的生命值,再來抽獎。”
項墨眼睛發紅的看著一條咸魚和一張狗皮膏藥,欲哭無淚。
沒過多久,春水樓那邊就傳來殺豬般的叫聲,傳遍周圍的酒肆。
“殺人啦!”
路上的行人本就稀少,聽到這凄厲的叫聲之后,好奇的看了一眼。
便行色匆匆,連忙離開。
安陽鎮已經是一片風雨欲來之勢,稍微有點眼色的人,都不敢多管閑事。
少傾,春水樓那邊涌出不少酒客,忙不迭的離開。
最先出現的是任泰。
他帶領幾個兵丁匆忙趕了過來,臉龐黑的如同墨汁一般,起伏的胸膛顯示他現在心情惡劣至極。
進入天字號房,看到橫七豎八的尸體,他吸了一口涼氣。
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:“炸了!”
唐家三公子,劉家二少爺,還有在地上打滾的張家少爺。
安陽鎮五大家族的少爺,一下子得罪死其中三個大家族。
誰有這么大膽子?
“莫非是項家的報復?”想到這里,他抿了抿嘴,悄然壓下這個念頭。
“通知了縣官沒有?”
咽了口唾沫,任泰問隨行的兵丁。
這件事太大,單憑他一個人,兜不住。
“已經通知了,馬上到。”兵丁回道。
“封鎖整個春水樓,閑雜人等不得入內。”
兵丁領命離去。
任泰回了一口氣,開始仔細的看著兇案現場。
他的目光落在門口的護衛尸體上,腦海中浮現兇殺案的一幕。
一個高手猝然出手,一掌把這個護衛胸膛拍的凹陷下去,一擊致命。
可是……任泰臉上浮現一絲疑惑,掃視了一眼整個房間。
并沒有打斗的痕跡。
難道其他人就一個一個站出來,讓兇手殺?
想到這里,他搖了搖頭,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。
“大人,據春水樓掌柜的說,兇手殺人的時候,這兩個護衛也在場。”
兵丁壓著兩個護衛過來。
任泰轉身看著兩個護衛,從他們身上的衣裳,認出了他們的身份。
一個是劉家的護衛,一個是張家的護衛。
不過,這兩個護衛,現在的狀態,似乎有點奇怪。
低垂著頭,一言不發,渾身冷汗直冒。
微微顫抖的身軀,表明兩人內心的惶恐與無助。
“你們兩個,把今晚發生的事,原原本本的告訴我。”
任泰冷哼一聲,“否則,別怪我辣手無情。”
兩人置若罔聞,神情呆滯。
任泰眼神中兇光一閃,有些不耐煩起來,正欲呵斥,縣官蔣渠慌張的聲音響起。
“任捕頭,現在情況怎么樣了?”
“兇手什么時候能夠捉拿歸案?”
任泰沖兵丁揮了揮手,兵丁壓著兩個護衛退在一邊。
“回大人話,現在……現在毫無頭緒。”
“不過大人放心,兇手雖然兇殘,泯滅人性,卻有兩人茍活下來,只要問清情況,必定能將他捉拿歸案。”
蔣渠似乎是匆忙跑過來,額頭上還掛著汗珠,看到屋內的狀況,倒吸一口涼氣,后退兩步。
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無數倍。
一個處理不好,他在安陽鎮縣官這個位置,根本沒法干下去。
甚至能不能留得住性命,還是兩說。
“這兩人審訊了沒有?”蔣渠整理了一下衣冠,竭力使自己恢復正常。
“還沒有審訊。”任泰回道。
“好,封鎖這里。”
關鍵時刻,蔣渠無比清醒,“通知唐家,劉家,張家的人過來,一起審訊。”
“大人……”
任泰說到一半,明悟過來,改口道:“依大人所言!”
雖然這種情況不符合制度,可三大家族的怒火沒有人能夠承受。
至于這兩個護衛的性命,誰會在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