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演武場打完一整套拳法之后,項墨收了功法,輕舒一口氣。
一口氣入門七門武功秘籍,他的實力雖然得到了輕微的提升,也到了一個瓶頸期。
項府的護衛幫他練功,所取得的收獲,對他現在而言,實在是微乎其微。
“不知道唐家的人,現在在做什么?”
“但愿不要在我突破之前,再翻出什么風浪來。”
項墨喃喃自語,眉頭皺起。
以他對唐家的了解,到了這個地步,絕不可能認輸。
唐家現在拿得出手的,也就唐德輝一人,還只是靠著他以前的名望撐著。
如果不是顧忌他的大兒子唐翼,以及背后的鐵劍門,以項墨的性格,早就殺上唐府,手刃此人,一了百了。
鄔豹與許州當晚逃竄之后,也不知去向。
終究是禍害。
如果再讓他遇見,一定親手結果這兩人,以免后患無窮。
“三爺,前兩天來了幾個城西的潑皮,說想要見你。”
管事的仆人走了過來,報告情況,“我看三爺這兩天不得空,就讓他們等了兩天。”
說完,他看著項墨,等待項墨的答復。
其實他也是懷疑這幫潑皮,根本不認識項墨,只是過來蹭飯的。
“啊,是有這回事。”
項墨猛地想了起來,這幾天專心練武,把這些事都忘在一旁。
他讓烏鴉過來項府找他,也答應了照顧袁慶的后人,就是不知道來的是那一撥。
“他說自己的姓名了么?”
項墨問道。
“為首的那人,說自己叫做烏鴉。”
管事的仆人輕笑兩聲,道:“哪有取這個名字的,不吉利。”
“是我叫他過來的,你讓他去大廳等我。”
項墨交代了一句,抬腳前往茅房。
他剛脫下褲子噓噓,就聽邊上一個笑呵呵的聲音響起:“大哥,您親自撒尿呢?”
能笑呵呵的說出這么混賬的話,除了烏鴉,還能是誰。
他依舊穿著一套人模狗樣的長衫,手里的折扇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,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。
項墨看到了他,有些無奈,沒好氣的開口。
“你就在這里蹲著我,是不?”
“沒有,我也剛來。”
烏鴉舔著臉說道,沒有半分不好意思。
他項府待了兩天,都沒有等到項墨的召喚,還以為項墨把他忘了,心急火燎的。
找了管事的仆人,那人也不肯跟他多話,沒辦法,只能用自己的笨辦法。
吃喝拉撒睡,這是跑不掉的事。
他就捂著鼻子,蹲在這里蹲了一早上。
“跟我去大廳。”
項墨提起褲子,轉身離開。
烏鴉吹了聲口哨,其他位置跑出來三人,跟在他身后一同離開。
項墨回到大廳門口的時候,管事的仆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,看到烏鴉后,火氣一下子涌了上來。
“哎,我說你這人,讓你好好待著,你跑哪里去了?”
“沒事了,你下去吧。”
項墨朝著管事的仆人點點頭,揮了揮手,進入大廳。
烏鴉與項墨進入大廳,三個小弟在大廳外等候。
讓烏鴉落座后,項墨端起茶杯,淡淡的問道:“鐵布衫練得怎么樣了?”
烏鴉二話不說,站起身來,脫下上衣。
一條條紫青色的棍痕密密麻麻,層層疊疊的印在他的身體上,有幾條新的棍痕變成了淡淡的紅色,可見他絕對沒有偷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