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幾個身上帶著血跡的人,從唐府走了出來。
顯然,到了這個時候,還有牢牢忠于唐家的人馬,不肯屈服。
項墨也是想到了這點。
即使他帶人殺進去,也無法辨別,到底哪個是忠于唐家的人。
而他略施小計,就讓兩邊人馬自相殘殺。
想要活命的還是占大多數的。
這些人出門的時候,臉上還帶著兇狠的殺氣,等他們走到項墨不遠處時,臉上浮現恐懼的表情。
如果項墨不依照他之前所說的話,他們依舊難逃一死。
“說出你們手里唐家人的身份,可以離開這里。”
項墨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,冷漠地注視著眼前的人。
人群猶豫了片刻,一名護衛鼓足勇氣,拖著一個渾身發顫的中年人,率先站了出來。
他指著手里的人說道:“這是唐德輝的弟弟,所有人都知道,我沒有說謊。”
項墨揮了揮手,一個鯊雕幫的成員走到前面,從護衛手里將這個中年人拖了過來。
護衛后退兩步,看項墨再無多余的動作,咽了口唾沫,快速的跑開。
一邊跑著,一邊丟下手里的沾滿血跡的長刀,脫下身上唐府的盔甲。
有了這個人做榜樣,其他人紛紛向前。
“這是唐德輝的大侄子。”
“這是唐德輝的二侄子。”
“這是……”
一個又一個的人被拖了過來,抓住他們的人如蒙大赦,頭也不回的逃離這里。
第二批出來的人是幾十個仆人,他們畏畏縮縮的擠成一團,如同一群受驚的小雞崽子。
以他們的能力,也沒有辦法抓到唐家的人,為自己爭取一條生路。
“說出你們其中隱藏的唐家的人,賞銀五百兩。”
項墨淡淡的說出這句話后,帶著殺氣的眼神看向這批人。
“如果被我發現有唐家的人躲在里面,沒有人說出來,所有人都得死!”
人群一陣騷動。
巨大的壓力下與誘惑下,終于有人忍不住發出尖叫,指著一個一臉煞白的男子:“他,他是唐家的人。”
話音剛落,這男子就像是沾染了瘟疫一般,所有人離他遠遠的。
“拖出來!”
一聲令下,自然有拐子幫的人上前,把這個嚇得雙股顫顫的男子拖了出來。
“賞銀!”
刁豹出懷里拿出銀票,給了第一個舉報的人。
直到再沒有人走出唐府,項墨臉上露出一抹掙扎之色,最終化作冰冷的殺意。
“殺進去,所有的一切,都是你們的。”
鯊雕幫與拐子幫的成員,就等著他這句話。
話音剛落,一窩蜂地沖了進去。
“活捉唐德輝者,賞銀一萬!”
項墨的聲音在后面響起,所有人都瘋狂起來,眼睛一片血紅。
一萬兩白銀,無論在哪里,都可以舒舒服服的一輩子。
半個時辰后,魏宣與刁豹走了出來。
“沒有發現唐德輝。”
“我這里也是。”
項墨抿了抿了嘴,抬起頭顱看著天空。
這個唐老匹夫果然夠狠,發現情況不對,立馬拋下一切,只顧自己一個人跑路,連血脈至親都能放下。
“一半人馬全城搜索,其他人跟我來。”
項墨帶領著烏烏泱泱一群人,來到張府大門。
張府內,眾人吵得不可開交。
有人唐府的前車之鑒,大家的眼神也變得危險起來。
為了保住性命,沒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做的。
“交出惡首,其他人不殺。”
不大一會,張高平與張華池被捆成了粽子,送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