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墨看到坐在地上的項武,心里一下子踏實下來。
只要不死,以系統出品的筋骨貼,即便是挑斷的手筋腳筋也能盡數復原,現在唯一要做的,就是打死這兩個最后的罪魁禍首。
“老三,回去!”
項墨箕踞而坐,臉上并無哀色,“三年之后,再來為我報仇!”
臨死前能夠看到項墨趕過來救他,他已經心滿意足,以項墨的資質,三年之后絕對能突破到人體極限,橫掃一切。
項墨沖大哥點了點頭,沒有說話。
費休與許州兩人的臉龐出現在他的視線里。
他壓抑住了直接提升的迫切心情,走到相距百米的位置,沖兩人勾了勾手。
萬一打死其中一個,另外一個不顧一切的對項武下殺手,就悔之晚矣。
他要拉開距離,保證項武的安全。
“小子,今天就是你的死期。”
費休一躍而起,身體高高的飛騰在空中,如同一只鳥兒張開了翅膀。
“老費,你攻上路,我攻下路。”
許州單手持劍,急速殺來,他手里的劍換成了一柄新的,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亮,頗為不凡。
兩人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,爭斗這么久,贏到最后的終究是他們。
看到兩人直接撲來,項墨臉上也露出一抹衷心的笑容。
“提升烈火掌,提升鐵布衫。”
他閉上眼睛,淡漠的下達了指令。
一股難以名狀的強大的力量灌入他的身軀,數十年日夜不休,苦練不輟的記憶印在他的腦海。
烈火掌巔峰+鐵布衫巔峰!
“這就是掌握力量的感覺么?”
項墨喃喃自語,如果他愿意,現在的他可以打十個未提升之前的他,兩者相比較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
“為了殺你們兩個,我損失了六年的壽命,到了黃泉你們也能瞑目了吧。”
費休與許州看著項墨閉上了眼睛,一副等死的模樣,臉上更添三分喜色。
“既然你找死,那就別怪我取你性命!”
下一刻,費休從空中猛地撲了下來,如同翱翔蒼穹的老鷹撲殺兔子一般,右手直接拍下,即便是一塊精鐵,也要被他拍得粉碎!
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,這一次他要拍碎項墨的左肩膀,看著他無助的呻吟。
八年前的大仇,一朝得報,他再也忍不住,哈哈大笑起來。
許州落在費休身后,看到這詭異的一幕,不知怎么的心里冷不丁一寒。
他與項墨打得交道比較多,知道項墨是個極為難纏的帥比,出手狠辣,敢于搏命,做事還陰。
就這么等死不可能是項墨的作風。
他忽然想起來,臨走前與唐德輝的一次談話。
“抓住了吳釵,以項墨的性格,肯定會自投羅網,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,反倒要繞這么大一個彎對付更為難纏的項武?”
唐德輝臉上浮現一抹怪異的神色,似乎是恐懼,又帶著三分捉摸不定的懊悔。
“唐通對付他,被他打死了,唐力策劃的計劃,也敗在他的手里,就連上次你與鄔豹針對他的圍殺,也被他逃了出去,連鄔豹都被打死。”
“這小子太邪門了,迄今為止連我也沒有看透,把他放在最后吧。”
許州當時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,不再多說。
思緒間,連他也沒有發覺,他的速度不知不覺間慢了下來,落了費休好幾個身位。
力碎山岳的大手終于落在了項墨的肩膀上,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。
“嘭!”
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骨折的聲音。
“咔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