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神秘的師傅,當真是了不得的高手。”
感嘆一聲,項武走到費休尸體邊上,蹲下身來開始‘摸尸’。
他的大手在費休身上掃過一圈,也不見他如何動作,手里就多了不少銀票,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雜物,手法之嫻熟讓項墨暗暗驚嘆。
項武拍了拍手里的灰塵,站起身來,看到項墨詫異的看著自己,呵呵一笑。
“早年窮的時候落下的毛病,現在也改不過來,對了三弟,那個許州的身上你有沒有清點收獲?”
項墨從懷里拿出許州身上的銀票,兩人相視哈哈大笑。
“大哥!三弟!”
熟悉的聲音響起,項尚快速趕來,看到兩人完好無損,興奮的叫喊一聲。
“二弟。”
“二哥。”
三兄弟站在一起,你看著我,我看著你,開心的笑了起來。
“大哥,報信的人說你手筋腳筋都被砍斷,怎么如今……?”項尚不解的問道。
“確實如此,不過這件事說來話長,我們回去再說。”
項武從一匹馬的背囊里拿出一個小盒子,撕開外面的封條,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塊尋常鐵塊。
“這就是那個貴客押運的物品嗎?”項墨在一旁問道,眼底兇光一閃。
“嗯。”項武點點頭,拿起這塊鐵塊,有力一捏。
鐵塊在他的手里如同豆腐一般,捏的稀碎,可見他心中的憤怒。
“大哥,二哥,我們收拾一下,回去安陽。”
項墨看著安陽鎮的方向,嘴角露出一抹冷笑,說道:“想必不少人在等著我們的消息。”
“接下來的事,交給我們就行。”
項武把手里的鐵渣丟在地上,看著滿地的尸體,心情低落下來,說道:“這些都是開鏢局就跟著我的好兄弟,沒想到……哎!”
“大哥,這也怪不得你,人在江湖端著這碗飯,終究有這么一天的。”項尚寬慰了一句,又道:“善后的事我來處理,項家不會虧欠他們的。”
“也只能這樣了,走吧。”
項墨點點頭,驅趕著馬匹緩步前行。
縣衙內,蔣渠盯著古樸的香爐,眼睛木然的看著在空中漂浮的縷縷清香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大人,按照唐德輝的謀劃,現在項武與項墨應該都被滅了,為何不見你露出一絲喜色?”
任泰在一旁恭敬的問道。
“項氏被滅,我何喜之有?”蔣渠收回放在香爐上的目光,謹慎地說道:“如今我兩不相幫,任由他們廝殺便是。”
任泰一窒,不知道這位縣官大人又有了什么新的主意,不再說話,以免馬屁拍在馬腿上。
“唐家背后靠的是鐵劍門,鐵劍門背后還有更大的靠山,這是為什么愿意幫助唐家的緣故。”
也不管邊上的人聽不聽得懂,蔣渠自顧自的說道:“可如今項氏的項墨,顯然背后也有大有來頭的人,我再插手過深,反倒落得個兩邊不討好的境地,豈不自找麻煩?”
“大人英明!”
任泰輕輕躬身,露出心悅誠服的表情。
“我算是想明白了,安陽鎮不過是我升遷之路上的一個駐點而已,何必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。”
蔣渠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,說道:“我倒是更想看到項武和項墨回來,那時候張家與劉家該如何自處。”
兩人閉口不言,蔣渠細嗅著清香,正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。
“大人,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