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墨板起了臉,看著大哥與二哥。
“并非有事可以瞞著你,只是你如今在緊要關頭,不想讓這些小事干擾你罷了。”
項尚無奈開口,說道:“鐵劍門應該是發現了他們三長老被人擊殺,安陽鎮只有我們有這個實力,已經多次找長慶鏢局談話,出言威脅。”
“長慶鏢局本來就與鐵劍門不和,自然是拒絕交出我們的,只是鏢局里面還有其他的聲音,說我們沒有為鏢局做事,全依賴鏢局庇佑,說話不太好聽。”
項武在一旁默然的點了點頭,他在安陽鎮不說是第一號人物,也沒有人敢命令他做些什么。
如今寄人籬下,聽著別人說三道四,心情怎么可能好的起來。
“這些都是小事,不過是些閑言碎語,你別耽誤自己的事就行。”
項武悶聲說道:“只要你成了宗師,這龍昌府自然有我項氏一席之地,我們不爭一時長短。”
“長慶鏢局危急時刻庇佑我項氏,這是大恩,不能因為小事就結怨,這件事不用你管。”
“我也是這個意思。”項尚在一旁說道。
“長慶鏢局那邊想要我們怎么做?”項墨問道。
“他們想讓我們并入長慶鏢局中,直接成為他們的鏢頭,這件事你大哥沒有答應,我也不答應。”
說完這些,項尚低下了頭,腮幫子緊咬。
這鏢局是項氏的立身之本,若是散了鏢局加入長慶鏢局,他們何苦過來龍昌府。
看到大哥二哥被人折辱,自己卻無力改變這樣的情況,項墨不由的捏緊了拳頭。
一種‘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’的悲憤之情涌上心頭,想必項武與項尚也是同樣的心理。
“三弟,你不用多想,這些都是些小事。”
項尚寬慰道:“只要長慶鏢局的武登宗師不開口說什么,這些人就不敢明目張膽的拿我們怎么樣。”
“況且我們過來的時候,已經打點好關系,再難也就這樣。我與你大哥在安陽鎮打拼的時候,比如今的情況糟糕十倍,隨時都有生命危險,那些日子我們都挺過來了,現在不過是過眼云煙罷了。”
“我明白的。”
項墨緩緩的點了點頭,道:“我只是心里有些難受。”
這一刻,他恨不得直接殺到鐵劍門去,把這塊壓在頭頂的大山直接掀翻,讓長慶鏢局出言譏諷,挖苦的那些人,仰視他們項氏。
還是自己的實力不夠強,只能依靠別人的庇佑活下去,這就是弱者的命運嗎?!
回去的路上,項墨臉龐變幻莫測,等到來到客棧門口,他才意識到,他已經回來了。
“信件發出去了嗎?”項墨找來烏鴉問道。
“已經寫好了,準備讓老大你看一眼之后,再發出去。”烏鴉看到項墨的臉色不對勁,態度越發的恭敬,把準備好的信件放在桌子上。
項墨將給長空鏢局的信件拿出來了,吩咐道:“約長空鏢局晚上會面。”
“好,我這就去辦。”
烏鴉收起信件,忙不迭的離開。
“鐵劍門……”
項墨的目光變得危險而冷酷,喃喃自語:“不用你們找我,我會去找你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