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由食客匆忙的離開酒樓,曹奎的冰冷的雙目死死盯著二樓憑欄處的項墨,等到再無一人離開,曹奎大手一揮。
“一半人馬跟著我上樓,其他人留在這里,防止他們跳樓逃跑。”
一聲令下,他身先士卒的大步邁入酒樓內,酒樓的老板如同鵪鶉一般躲在柜臺下面默默祈禱,不敢作聲。
鐵劍門的人馬兵分兩路,一路跟著曹奎氣勢洶洶的闖了進去,一路神色戒備的死死的守在酒樓大門前。
要是項墨跳樓逃跑,他們便一擁而上,把項墨大卸八塊。
一連串急促的登樓聲音響起,項墨放下手里的筷子,神色恭敬的對著劉淵道:“劉老暫且退讓在一旁,等我收拾了這幫兇徒之后,再來與你喝上幾杯。”
“我雖然老了,倒也沒有老的動不了身子骨。”劉淵笑盈盈的回道,言語間有著幫襯的意思。
“劉老的本事我是知曉的,只是一會打起來,我怕濺你一身血,豈不是大大的不好。”
項墨談笑自若,完全不把登樓的鐵劍門人馬當一回事。
“哈哈,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。”
聽到這句逗樂的話,劉淵撫須長笑,道:“好吧,那老夫在三樓為你壓陣,若是來了宗師一流的敵手,自有老夫處理。”
“晚輩在此便多謝劉老了。”
項墨起身低頭行了一禮,劉淵呵呵一笑,也不見他如何發力,身體直接飛了起來,在三層的位置上找了個座位。
項墨看的羨慕不已,這就是大宗師才有的本事,不需要借力便可以凌空飛度。
曹奎剛剛登上二樓,看到劉淵已經到了三層樓之上,眼底的兇光一閃,隨即將目光移到項墨的身上,冷冷開口問道:“你這小子就是打傷我那不成器師弟的人?”
“不是他,偷襲我的那個人已經跑了,這個小子與那人是一伙的,我親眼所見。”
毛發大漢在一旁連忙出聲,同時指了指在三層上面關注這里的劉淵,壓低聲音道:“我看那個老不死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,剛才還與這小子在這里喝酒來著。”
“廢話,我又不瞎。”
曹奎怒斥了一句,越發看毛發大漢不順氣,壓低火氣道:“我們圍了酒樓,一個都跑不掉,不用你多嘴。”
“帶這么多人過來,是個什么意思?”
項墨一拂衣袖,背負雙手,神色坦然的問道。
“你還敢問什么意思,把那個賣藝的女人交出來,打傷我的那個人還有你跪在我面前,消了我的火氣打殘你們的四肢就行。”
毛發大漢向前兩步,揉了揉手腕,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,“如若不然,龍昌府這里人來人往的,消失個把人也不算什么。”
“做人能惡到你這個份上,也是不容易。”
項墨嘴角勾起,心里準備將這個毛發大漢說的一套,一會讓他自己體驗一番。
“你也不問問這人做了什么?”項墨看著領頭的曹奎,聲音冷酷幾分。
“做了什么自有我鐵劍門來管,輪不到其他人踩在我鐵劍門頭上。”
曹奎心里冷哼一聲,這大漢每日欺男霸女,他這個做師兄的豈能不知,只是大漢欺負的都是一些尋常之人,他也懶得管。
但是踩到了鐵劍門,在這龍昌府內,就算是你神仙也要脫一層皮下來。
“把他拿下!”
“敢反抗就地格殺!”
一聲令下,曹奎身后的鐵劍門人馬如同拉開了引線的炸藥包一般,朝著項墨一窩蜂沖了上來。
奔跑的途中紛紛抽出手里的兵器,臉上路上殘忍的笑容,明亮的長劍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,直接刺了過來。
地面上圍觀的人群看到這一幕,心里一嘆。
這少年空有一副俠義心腸,卻沒有幾分混跡江湖的本事,犯了事還不走,這回落在鐵劍門手里,能撿回一條命就算萬幸了。
“逼我下狠手啊這是。”
項墨幽幽一嘆,原本對付鐵劍門,他想著只是滅了鐵劍門的掌門與其他高手,這個門派自然煙消云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