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顯沉悶的議事大廳內,幾個鐵劍門的高層面色發冷,臉上變幻莫測,看著坐在首座的中年男子。
男子看上去不過五十余歲的模樣,兩鬢微白,面容上帶著絲絲火氣。
他正是剛剛成為鐵劍門門主不久的宗師韋開泉。
“砰!”
在桌面上猛地一砸之后,韋開泉憤然道:“先是三長老被人擊殺,現在更是被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子踢上門來,莫非我們鐵劍門要亡了嗎?”
下方座位上,其他鐵劍們的高層知道他在氣頭上,一個個默不作聲。
“大長老,讓你調查三長老的死因,有結果了嗎?”韋開泉朝著下方左手邊第一個人老者問道。
至于他的徒弟唐翼的死,他根本懶得多問一句,現在是多事之秋,讓他有些頭大。
“據我手下傳來的消息,三長老應該是死在安陽鎮威遠鏢局的手上,這個威遠鏢局已經搬遷過來龍昌府,現在被長慶鏢局庇佑,我們也不好帶人過去下手。”
大長老將十幾日之前的消息復述了一遍,這些東西在場的眾人全部清楚,聽完之后面色不變。
“三長老的死必定是另有其人,安陽鎮不過一隅之地,根本沒有能夠擊殺三長老的高手。”
韋開泉依據自己的經驗作出判斷,冷笑道:“這個所謂的威遠鏢局不過是一個幌子,擎天大宗師的遺跡即將開啟,我看這是有人已經等不及了。”
“門主明智,老夫也是這個想法,區區威遠鏢局不過是拿出來惡心我們的把戲而已。”
大長老淡淡的回道:“擎天大宗師的遺跡才是關鍵,我看幕后之人也是想讓我們分心,攪亂我們的計劃。”
“既然對方要拿這個威遠鏢局出來惡心我們,我們也得做出個樣子來,你繼續對長慶鏢局施壓,逼他們交出威遠鏢局的所有人馬,到時候一個不留,全部給三長老陪葬。”
韋開泉隨意的吩咐了一句,數十條性命在他口中比螻蟻更加輕賤。
“至于這個‘無敵手’方向盤……”
說到這里,他緊緊地捏住了拳頭,眼底閃過一絲殺氣。
多少年了,鐵劍門沒有像今天這樣,被人直接叫板,甚至叫囂著要上門挑戰。
“門主,既然這個方向盤要上門挑戰,我們等他過來便是,不需要花費心思。”
二長老緩緩開口,分析道:“如果我們現在格殺方向盤,倒是顯得我們鐵劍門畏懼了這個小子,在擂臺上光明正大的格殺,讓大家看看挑戰我們鐵劍門的下場。”
“師傅,讓我過去挑戰這個方向盤,徒兒一定將他擊殺,揚我鐵劍門威風。”
站立在一側面容堅毅的男子主動請纓,他乃是韋開泉手下的第一弟子,如今也是人體極限的高手。
“不急。”
韋開泉擺了擺手,朝著大長老吩咐道:“在方向盤挑戰完五大武館之前,先摸清這個人背后的勢力,如果只是普通人,嘿嘿。”
嘿嘿一笑,臉上帶著猙獰的殺意,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師傅英明。”主動請纓的弟子深深下拜,一臉的心悅誠服。
“太上長老有什么事嗎?”
韋開泉又交代了幾句,朝著邊上打著瞌睡,白發蒼蒼的老者恭敬地問道。
“我這個老頭子都是快入土的人了,哪里還有精力管你們這么多事。”
老者蒼老的聲音響起,坐在位置上如同泥菩薩一般,頓了頓,他又說道:“小泉子,我可等著你拿回朱果給我續命呢。”
“太上長老寬心便是。”
韋開泉微笑著點了點頭,站起身來吩咐道:“大長老你繼續對長慶鏢局施壓,讓他們交出威遠鏢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