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些,他頓時間思路變得開闊起來,為什么跟一個死人計較呢。
他承受的幾記響亮的耳光,與損失的銀子,都是為了套住項墨,現在大師兄過來了,他的計劃成功就是對他最好的肯定。
等到圍觀的人群宣泄完壓力與瘋狂的情緒之后,鳳來酒樓的人將鐵血擂臺打掃的干干凈凈。
如同不是現場還飄蕩著淡淡的血腥味,圍觀的人群臉上還帶著尚未褪去的潮紅,剛才發生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場夢境。
姬漫適時地出現在擂臺邊緣,感受到觀展人群火熱的氣氛,她的臉上也露出更加嫵媚的笑意。
“接下來還有一場比武,由張家與胡家發起,這場比武將決出龍昌府城西之地,各大糧店的販賣權。”
圍觀的人群聽到這里,安靜下來,恢復了平時氣定神閑的模樣。
姬漫悅耳又帶著絲絲慵懶的聲音繼續響起:“這場比武在鐵血擂臺上舉行,諸位作為見證之人,失敗者不履行承諾,將由我們解決之后的事情。”
簡單明了的講完了事情的緣由,姬漫退回到擂臺邊緣,兩名武者坦然的走上鐵血擂臺。
這是龍昌府內不成文的規定,若是有什么事情無法談妥,到最后就用這樣的方式決定。
兩邊壓下賭注,勝利的一方獲得所有,失敗的一方履行承諾。
這樣的比武,更能激起圍觀人群的**,談論一陣之后,如同剛才一般,選擇自己看好的武者下注。
這一次包間內罕見的安靜下來,就連韋陽也只是安靜的看著,沒有多說一句話。
在他的視線中,一個面色肅然,站里如同標槍的男子安靜的站在觀看席上,他的腰間懸掛著一柄利劍。
在場觀眾的喧鬧,上場武者即將發生的搏殺,似乎與他毫無關系,就這么一個人屹立不動,如同一座山峰。
他就是鐵劍門的大師兄,張磐。
也是韋陽等候了許久的高手,用來終結項墨的性命,挽回他們鐵劍門聲譽。
隨著圍觀的人群下注完畢,姬漫宣布比武開始,兩名帶著家族使命的武者目光交匯,閃過試試火花。
不用多說,兩人直接拿出自己全部的實力,瘋狂的搏殺起來。
拳拳到肉,只攻不守,如同兩只瘋狂的野獸,狠狠的撕咬著對方。
“嗚呼!”
“嗷嗚!”
巨大的視覺沖擊力直接點燃了觀戰的人群,讓他們嘶吼起來。
交手數十招之后,擂臺之上的兩人極有默契的推開,僅僅只是簡單的試手,兩人身上就帶著斑駁的血跡。
略微調整了呼吸,兩人如同撲殺的猛獸,狠狠的撞擊在一起。
拳頭,手肘,肩膀,膝蓋,無一處不是攻擊利器。
兩人你來我往,一拳換一肘,一掌換一腿,轉眼間兩人已經是鮮血淋漓。
觀戰的人群大呼痛快,為自己看好的一方加油嘶吼不止。
百余招過后,歸屬張家的武者手上格擋慢了一拍,被胡家的武者手指點在喉嚨上,直接戳出兩個血窩。
一擊得手,胡家的武者氣勢大漲,連攻十二手,直接將張家的武者達到七孔流血,倒在擂臺上。
姬漫笑瞇瞇的判定胡家勝利之后,胡家的武者揚了揚頭顱,大步走下鐵血擂臺。
各家之間為了利益發生的搏殺,只分勝負。
若是兩邊有著深仇大恨,鐵血擂臺也不會插手,張家的武者雖然戰敗,可一流武者的生命力頑強至極,胡家的武者沒有繼續下殺手,倒是保住了性命。
這個時候,今晚的鐵血盛宴也到了結束的一刻,已經有幾位觀戰的人站起了身子,準備離開。
“咚!”
一道聲音從觀戰席一躍而起,如同一塊鐵球一般落在擂臺邊上,發出一聲悶響。
變故突生,幾個想要離開的人不由好奇地轉過頭來,看到擂臺邊上的男子后,深吸一口氣。
“鐵劍門張磐,他怎么來了?”
“看他這副殺氣騰騰的模樣,有人要遭殃了。”
“不走了不走了。”
張磐如同標槍一般站在擂臺邊上,目光看向項墨所處的包間,朗聲道:“‘無敵手’方向盤,讓我領教一下你的高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