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項尚出了事,他與項武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。
“項爺,三爺,你們可算回來了,路上順利嗎?”
守門的兩人看到項武與項墨回來,苦澀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,連忙上前迎接。
“還算順利。”
項武翻身下馬,問道:“這些天鏢局的情況怎么樣,沒有出什么事吧?”
聽到這話,守門的兩人臉上笑容一頓,隨即苦澀道:“不是很好。”
“項爺你先進來吧,一會你們看到二爺,就知道情況是個什么樣子。”另外一人悶悶道。
“行,我去看看。”
項武大步向前走了幾步,又回過頭叮囑了一句,“兄弟們這些天辛苦了,每人上庫房領取十兩銀子,好好休息兩天。”
“多謝項爺。”
眾鏢師齊聲一拜,卻沒有離開,都跟隨在他身后,想要看看鏢局里的情況。
項武也沒有多說,沖著眾人笑了笑,點了點頭。
“這幫老兄弟,關鍵時刻的確靠得住,有機會給他們一些功法,讓他們的實力也提升起來。”
一旁的項墨看到這一幕,暗暗點頭,既然這幫兄弟一片赤膽忠心,他們項氏也要為了兄弟們多多考慮。
進入大廳,項墨看到項尚的情況,臉上布滿冰霜。
項尚佝僂著身子坐在首座之上,臉上掛著幾處青紫,明顯腫大起來,左手無力的垂落,如同一根面團吊在肩膀上,整個人氣息萎靡,似乎受傷不輕。
左側的座位上,坐著神色傲氣的兩人。
青年男子不過二十多歲,烏黑發亮的長發垂落在身后,一雙淫褻的桃花源帶著點點笑意,身穿華貴的綾羅綢緞,一副花花公子哥的做派。
在他邊上坐著一位年過四十的中年男子,男子雙手放在膝蓋上,如同雕塑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,靜靜的閉目養神。
看到項墨等人進入大廳,青年男子的目光掃了過來,眼底帶著鄙夷之色。
沒有理睬這兩人是什么情況,項墨陰沉著一張臉,直接走到二哥身前,寒聲道:“二哥,誰把你打傷的?”
“你先坐下,這里的事交給你大哥處理。”
項尚伸出右手握著項墨的胳膊,想要將他拉到右邊的座位。
項墨如同扎根在地面一般,一動不動。
“怎么,翅膀硬了,二哥的話也不聽。”
項尚略帶慍怒的說道,邊說著邊打著眼色,示意項墨不要妄動。
強壓下心底的火氣,項墨跟隨項尚坐到右邊的座位。
“多日未見,武公子依舊俊朗非凡,怎么今天有興致過來我們威遠鏢局這里。”
項武虎踞龍盤的坐在首座,帶著笑意對那位錦衣青年說道。
這位錦衣青年,項武與項尚都是認得的,正是長慶鏢局的魁首,宗師武登的小兒子武空。
“也沒有什么大事,只是想收回兩樣東西。”
武空身體往椅子上靠了靠,輕佻的回道。
“喔,不知道是哪兩樣東西,只要在我能力范圍之內,一定為武公子辦到。”
項武大大方方的應承下來,爽朗的回道。
“一件是我長慶鏢局的大旗,還有一件……”武空做椅子上站起身來,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,道:“就是這腳下的地盤。”
不顧項武黑如木炭的臉上,武空臉上帶著不屑的笑,理直氣壯的說道:“這兩樣東西本來就是我長慶鏢局給你們的,現在要收回來,也是合情合理,想必你也不會拒絕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