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非威遠鏢局貪戀這地盤與長慶鏢局的名頭,這地盤與旗幟,都是武宗師親手交給我的,如果長慶鏢局想要拿回去,必須由武登宗師親自開口。”
“只要武宗師一句話,項某二話不說,直接離開這里。”
“二位雖然是長慶鏢局的人,但要是說能夠代替武宗師,項某是不信的。”
“嘿嘿。”冷笑一聲,武空帶著幾分不屑,譏諷道:“你明白我爹日理萬機,沒有時間管這些小事,故意拿我爹出來擋著,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。”
“項某替長慶鏢局押鏢,回來不過片刻,確實不知道武宗師的想法。”
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諷,饒是項武想息事寧人,也被激起了火氣,“項某正好要去長慶鏢局復命,不如武公子與我一起,在武宗師面前說個究竟。”
“項某還是那句話,只要武宗師一句話,項某絕非貪得無厭,死纏爛打之人!”
說道后面,項武的聲音高亢幾分,帶著不屈不饒的憤慨。
好心好意的想替長慶鏢局分憂,沒想到押鏢回來,面臨這樣的局面。
連寄人籬下的資格都沒有了,這讓一向高傲的項武如何受得。
“好好好,我看你們還能不要臉多久。”
武空站起身來,惱火的一揮衣袖,直接撞開大廳門口的鏢師,大步離開。
中年男子深深的看了項墨一眼,跟著離開議事廳。
“一幫死皮賴臉的玩意,爹爹怎么能收留這幫人,簡直是禍害!”
遠處的武空猶然不解氣,大聲的咒罵著,聲音傳到議事廳內,依舊清晰可聞。
項武發黑的臉色迅速的充血,霎時間潮紅一片,站立在青石地面的身軀微微顫抖,如同鐵塔般高大的身軀也佝僂了幾分。
大廳門口的鏢師,個個臉上浮現怒意,若不是顧忌武空的身份,恨不得拔出手里的長刀,將這個武空剁成肉泥。
“項爺,這幫孫子根本瞧不起我們,我們還待著這里干什么!”
“是啊項爺,我們回去安陽鎮吧,這樣人根本不把我們當回事。”
“項爺,你發話吧,你說去哪里,兄弟們都跟你一起。”
眾多鏢師你一樣我一眼,眼眶發紅,神色激動的說道。
巨大的羞辱,讓這幫血性漢子心里憋著一口氣,只覺得無法發泄,壓抑至極。
“你們先去歇息一下,我要好好想想。”
項武揮了揮手,頹然的坐在椅子上,如同抽去了魂魄似的。
等眾多鏢師退下后,三兄弟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相顧無言。
“大哥,二哥,之前你們被人說閑話,也像今天這樣嗎?”
項墨抿了抿嘴唇,咬著牙齒問道。
要不是項尚與項武兩人規勸,他今天必定讓這個武空與中年男子喋血當場。
身為一位武者,自然有武者的尊嚴,武空這樣的行為,根本沒有把他們當人看,這是對武者巨大的羞辱。
“之前只是偶爾傳出幾句風言風語,哪有像今天這樣的。”
項尚乃是生意人,早些年受過的屈辱比今天還多,很快的就緩了過來,無奈的回道。
“我們從安陽鎮投奔過來,也算是禮數周全,長慶鏢局如今驅趕我們,對他的名聲也是巨大的傷害,他們到底圖個什么?”
項墨緊捏著拳頭,心里對鐵劍門的殺意如同驚濤拍岸般猛烈。
“或許是因為……韋開泉出關了吧。”
項尚滿臉苦澀,幽幽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