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開泉臉上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,臉上閃過一絲被戲弄的怒火。
難怪方向盤出現的時間與威遠鏢局過來龍昌府的時間,相隔極近。
難怪方向盤一副早早就與鐵劍門極不對付,甚至沒有給雙方留出一絲緩沖的余地。
而鐵劍門三長老的死,也有了結果。
絕非方向盤莫非!
再加上鐵劍門數十名弟子或死或傷,以及他愛徒之死,直接事情歸根結底都在方向盤的身上。
想到這里,他內心的火氣兇猛的噴發,幾乎將天靈蓋都要沖破。
他的腳步在地面重重的一踩,不管不顧武登直挺挺的鐵拳,直接向后暴退,想要擊殺這個數次讓鐵劍門蒙羞的小子。
“韋開泉,老夫還沒有盡興,著急走什么!”
武登并未貪戀這一拳建功,反倒迅速收拳,腳步在地面一點,橫身攔在韋開泉身前。
“武登,你這是要與我鐵劍門撕破臉皮?!”
陰郁的雙眸內盡是怒火,韋開泉看著眼前的對手,冷冷的問道。
“哈哈,你韋開泉也是一門之主,怎么還能問出這樣的話?”
武登強勢的瞪著韋開泉,嗤笑一聲,道:“你帶著翻天鼠,過來向我長慶鏢局要人,可曾想過我長慶鏢局的名聲,你自己已經把臉皮撕破了,怎么反倒責怪我撕破臉皮?”
被無情的奚落,韋開泉臉上也有些掛不住,從來只有他強勢威壓別人,沒想到也有被人鉗制住的一天。
深吸了一口氣,他的目光冷靜下來,大聲喝道:“十二劍子,聽我號令,不計死傷,擊殺方向盤。”
說完之后,他徑直朝著武登撲去,下手處處狠辣,發泄著自己心頭的怒火。
冷笑一聲,武登如同一座鐵塔般,沖擊上去,兩人繼續戰成一團,只是這次兩人都帶著幾分火氣,下手極為狠辣。
聽到門主的命令,原本緩緩流轉的劍陣,猛然一肅,里面三人的目光不經意的觸碰在一起,一起點了點頭。
“殺!”
三人輕喝一聲,朝著三個方向襲向項墨,手中的長劍如同秋水一般,在陽光的照耀下放射出奪目的光線。
下一刻,項墨的脖子,膝蓋,與背后都傳來凜冽的勁風聲,尖銳的勁風讓得項墨的皮膚微微凸起。
三人出手之際,另外持劍的九人也在同一時刻,收縮了劍陣,九人的目光牢牢的鎖定著項墨,只要他一動手,等待他的就是源源不斷的攻擊。
“搞來搞去沒有什么新花樣。”
面對這殺機重重的劍陣,項墨冷笑一聲,喃喃自語。
要不是之前領教過一次,猛然之間讓他面對這樣的劍陣,可能真的會手足無措一番,起碼也會掛點彩。
只是這劍陣他已經領教過一回,知道這個劍陣弱點。
簡直的說就是,不能想著怎么閃避,而是應該果斷的擊殺劍陣內的人。
如果一直閃避,總會有失手的時候,畢竟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,合力之下就算是高出他們一個境界的人,也難以全身而退。
劍鋒如同毒蛇一般,朝著他的身體要害處逼近,項墨動了!
他的腳步在地面重重的一踩,如同鋼鐵鑄就的身軀猛地沖鋒,徑直朝著正面持劍的那名鐵劍門弟子撞去。
一個眨眼的時間,他就擺脫了身后以及脖子處的襲殺,手指如同撫琴一般,撥開刺過來的長劍,幾乎是貼到前方那人眼前。
瞧著對手如同莽牛一般撞來,鐵劍門弟子心頭閃過一絲恐懼,隨即眼底兇光一閃,長劍脫手,雙手環繞朝著項墨的腰部抱了過去。
只要他糾纏住項墨一個呼吸的時間,就會有其他人過來圍殺項墨,到時候必定是他笑到最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