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家伙,沒有人告訴過你,對于宗師要保持敬意嗎?”
隨著黑衣人的走進,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從他的身體內升騰而出,朝著項墨壓了過去。
“面對宗師當然要保持敬畏,可是你嘛。”
“嘿嘿,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你應該是鐵劍門里面,大家說的那個老不死的吧?”
項墨咧嘴一笑,出言譏諷道。
面對宗師的氣勢壓迫,他的身軀站立的筆直,如同一桿長槍刺穿了腳下的土地。
聞言,黑衣人大怒,磅礴的勁氣如同怒浪在他身體表面翻滾,身上的黑衣瞬間被撕成粉碎,化作片片布屑在空中飛舞。
既然項墨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,他也沒有必要繼續隱藏。
老者臉上如同橘皮一般的皮膚扭曲在一起,顯得有些猙獰恐怖,渾濁的雙眼內爆射出凜然的殺氣。
“小子,我本想給你個痛快的,現在我改變主意了,我要扒了你的皮,喝你的血,讓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被戳到痛楚,老者如同暴怒的野獸,喉嚨處響起陣陣嘶吼,看著項墨精壯年輕的身軀,眼底閃過瘋狂的嫉妒。
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年輕。
死亡如同一張黑色的大網,將他牢牢的黏住,脫身不得。
每日在恐懼與求生中茍延殘喘,已經將老者的一顆心,壓迫的支離破碎,幾欲瘋狂。
若不是擎天大宗師遺跡內有著朱果的消息,老者早就在死亡的威脅下,變得瘋狂。
“老東西,你看看你臉上的皺皮,你自己對著鏡子能數的清嗎?”
強頂著宗師的氣勢壓迫,項墨依舊一臉風輕云淡之色,玩命般的拉著仇恨,道:“這么老了,不想著頤養天年,非跑出來作死,你也是夠慘的啊。”
壓在身軀上的氣勢忽緊乎松,老者因為語言的刺激,心神晃動不停,項墨知道自己的話語起到了作用,反而不著急動手。
“小子,老夫今日必定將你挫骨揚灰!”
狂吼一聲,老者臉上帶著猙獰的殺意,雙手張開如同鷹隼一般,朝著項墨直接撲了過來。
在半空中,他的兩只如同雞爪一般的手掌彎曲成爪,十指如同刀鋒一般,帶著猛烈地勁氣,狠狠的劃下。
“來得好!”
輕喝一聲,項墨腳步在地面一踏,身體徑直竄了起來,拳頭從腰部上升,如同巨龍升天一般,朝著老者的手臂砸去。
“死!”
就在拳爪相交的前一刻,老者惡狠狠的低喝一聲,渾濁的眼神帶著絲絲精光,如同閃電一般,射入項墨的腦海。
這精光無形無狀,項墨雖然伸手阻擋,卻沒有絲毫的作用,只能眼睜睜看著這精光刺入腦海。
“嘶!”
腦海仿佛被手臂粗細的大針狠狠的搗了一下,腦漿子都變成了破碎的豆腐,繞是項墨有所準備,也被這一下劇痛弄的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這他媽的是什么詭異的攻擊!!!”
還未等項墨緩過神來,一拳一抓帶著磅礴的勁力,狠狠的撞擊在一起。
“砰!”
一聲悶響,老者眼底閃過驚駭之色,這一次對碰,他竟然沒有占到一絲絲便宜,反倒自己的手腕微微發麻。
察覺到項墨的強橫,老者眼底兇光更盛,此子還未成宗師就能與他正面相抗衡,若是成了宗師,誰能制得住此子。
想到這里,他身形猛地俯沖過來,趁著項墨還未反應過來之際,另外一只手朝著項墨的胸膛狠狠的抓下!
“哧!”
五條血淋淋的劃痕在項墨的胸膛上浮現,鮮血涌出,劃痕深可見骨,皮肉直接翻卷過來,看上去極為凄慘。
身體上傳來的刺痛與死亡的威脅讓得項墨壓下腦海中的混沌,腳步在地面重重的一踏,整個人如同炮彈發射般,身形爆退。
“哪里走!”
老者怎么可能讓項墨如此輕易地脫身,隨手摔落指尖的血肉,身形一閃,如同猛獸獵食一般,撲了過去。
“咚咚咚!”
腿腳卷曲如同彈簧,隨即腳步在地面猛地一踏,連續踩出三個大坑后,項墨終于將兩人的距離拉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