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!”
韋開泉爆喝一聲,憤怒的咆哮聲中夾雜著磅礴的真氣,幾乎將門下弟子的耳朵都震聾。
“是。”
忙不迭的告退,門下弟子如同喝醉了酒一般,倉皇離開。
“叫所有的長老過來,今天一定要血洗長空武館,為太上長老報仇雪恨!”
韋開泉恨聲的吩咐道。
“是!”
門下弟子領命離去。
無力的座回座椅上,韋開泉深吸了一口氣,暴怒的眼睛緩緩的恢復清明。
等到所有長老來到議事廳的時候,他已經重新恢復冰冷,淡漠的眼睛不帶絲毫的感情。
“門主,必須要血洗長空武館,為太上長老報仇啊!”
“我要親手擰掉方向盤小兒的腦袋,讓他知道得罪我鐵劍門的下場。”
“不除去方向盤與長空武館,以后龍昌府內,誰還會畏懼我鐵劍門的威名!”
過來商議事情的長老,都已經知道項墨與盧桐平安歸來,而鐵劍門太上長老的下場,不用說大家也猜到了幾分。
個個怒不可遏的發泄著心里的怒火,恨不得直接將項墨千刀萬剮,以泄心頭之恨。
韋開泉如同一尊泥菩薩般,穩穩的坐在首座之上,地面上已經被清理的干干凈凈,就連被他拍碎的紅木桌子,也換了一張新的過來。
眾人鼓噪了一陣,看到韋開泉寂靜無言,不由的聲音小了下來,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大長老的身上。
“門主,你倒是說句話啊。”
大長老憂心忡忡的看著韋開泉,急道:“以我們鐵劍門的實力,啃下長空武館,絕對沒有問題,現在就等門主你的命令。”
看到眾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韋開泉淡淡的吸了一口氣,道:“不急。”
“門主,不能不急啊,這件事再過幾天,就要傳遍整個龍昌府,到時候我們就成了笑柄啊。”
“太上長老為鐵劍門操勞一輩子,若是連這個仇都不報,門下弟子如何看我們,到時候離心離德,鐵劍門難以為繼啊。”
“長空武館肯定想不到我們會直接出手,我們趁著這個機會,正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!”
長老們你一言我一語,發表自己的想法。
這個仇要是不報,鐵劍門的威嚴何在。
“就算我們現在出手,也不過是摧毀長空武館,盧桐我們根本留不下。”
淡淡的聲音在議事廳內響起,聽到韋開泉的聲音,眾人頓時安靜下來。
“那個方向盤頗為詭異,就算是我也沒有十分把握,將他留下。”
“只是摧毀長空武館,殺不了項墨與盧桐,這個仇報了又能如何?”
“門主,那依你的意思是?”大長老問道。
“等擎天大宗師的遺跡開啟之后,我進入遺跡,取出張延大宗師需要的朱果,作為條件,由他出手擊殺盧桐與方向盤。”
韋開泉淡淡的說道,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。
“張延大宗師會出手嗎?”
大長老帶著三分不信,問道。
“一定會的,只要代價夠,他一定會出手。”
韋開泉目光逐漸發亮,在議事廳掃了一圈,所有與他目光交匯的長老,只覺得這目光如同太陽一般,不敢與之對視。
“朱果本來就是為了給太上長老延壽用的,既然太上長老用不上了,那這個朱果為他報仇,想必他也是愿意的。”
“門主明見!”大長老心悅誠服的說道。
“門主明見!”一眾長老起身拱手,心悅誠服。
“你們守著鐵劍門,我去會見張英大宗師。”
韋開泉起身,一拂衣袖,徑直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