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振往后一退,頓時間顯得徐莉的位置格外突出,她驚懼的看著項墨,嘴中喃喃道:“這這這……這不可能!”
看到項墨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徐莉如同受驚的鵪鶉般,縮著腦袋,向后退去。
田振一直不露聲色的向后退著,擠開身后的學院士子,眼底閃過一絲怨毒之色。
這次等他回去之后,一定要動用家族勢力,將眼前的中年男子老底都挖出來,然后報這羞辱之仇!
“等等,這就想走,問過我了嗎?”
項墨冷清的聲音響起,帶著幾分冰寒的氣息,讓得田振的腳步不由的停頓下來。
轉過身,田振壓下心里的怨毒,臉上堆起虛假的笑容,道:“這位兄臺還有什么事嗎?”
“學生學業繁重,還得回去苦讀,要是沒有別的事,我這就回去學院。”
“我……我也要回去。”
徐莉低垂著頭,一張臉煞白,吶吶的說道。
田振在一旁狠狠地剜了她一眼,這個愚蠢的女人,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。
這個時候過來添什么亂!
“我剛才說的話,需要我重復一次嗎?”
項墨冰冷的雙眸落在田振身上,言語間帶著不耐之色,連空氣的變得遲滯了幾分。
學院的士子大多是普通家庭出聲,否則也不可能投靠到田振的麾下,如今面對這個出手狠辣的人,都低垂著頭,大氣都不敢出。
出人頭地,榮華富貴固然是好,也得有命享用才行,他們要是敢多嘴一句,想必這個兇殘的中年男子絕對不會手軟。
沒有人敢瘋狂到拿自己的命,去賭別人是否好心情。
田振憤憤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士子,關鍵時刻竟然一個頂用的都沒有,簡直是養了一般廢物。
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之色,憤然的推開兩邊的士子,沖著項墨獰笑道:“你這是要跟我來真的?”
田家在源平郡中也是小有勢力,若是真鬧到無法收場,他自信不懼項墨。
“你讓我跪下的道歉的時候,可不像是說笑話。”
搖了搖頭,項墨嘴角翹起,道:“現在給你五秒鐘,要么你跪下來給我磕頭,自扇耳光,要么我打斷你的四肢,你自己選。”
既然這個田振如此歹毒,項墨自然不會手軟,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并不算過分。
“好好好,果然夠狂妄,不知道你面對宗師,能夠拿出這樣的氣魄?”
田振氣極反笑,伸手指著項墨,出言威脅道。
“你田家有宗師,只管來就是,現在你落在我手里,可沒人救得了你。”
嗤笑一聲,項墨向前一步,一股凜然的氣勢從他的身軀內釋放出來,讓的其他士子都有些站立不穩。
知道此事已經無法善了,田振朗聲道:“我田振乃是學院士子,絕對不可能屈服你這等鄉野粗夫,士可殺不可辱,你動手吧!”
周圍已經聚集起不少圍觀的人群,有些新來的百姓,看到這一幕,不由的議論紛紛。
“怎么還有這樣的歹徒,竟然敢在源平郡這里公然對士子行兇。”
“以武犯禁,這可是郡守大人最不喜歡的,我看這個人要是出手,也落不了好。”
“你們知道什么,是這些士子先得罪了人家,現在是打不過了,才這么說的。”
有些個來得早的人,敘說剛剛發生的事,把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。
“原來這幫士子也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這些天士子公然抨擊郡守,連學都不上了,正需要有個人教訓他們一下。”
群眾議論聲又倒向另一邊,抱著看熱鬧的心態,看著這一幕。
田振一臉憤然的怒視項墨,希望能讓他知難而退。
“呼!”
身形一晃,帶著呼呼的風聲,項墨的身軀眨眼間就到了田振的身邊,精鐵般的大手落在田振的臉上。
“啪!”
手掌與臉頰來了個親密接觸,清脆的聲音響起。
田振雖然有些武功底子,那也不過是剛剛入門,怎么可能抵御得住項墨的攻擊。
他的半邊臉頰如同豬頭一般,高高腫起,身軀踉蹌幾步,跌倒在地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