緩了緩片刻,男子感覺身體好受了些,喘了口氣,道:“家主已經知道你打傷少爺的事,兩個宗師準備伏殺你,我們這些人,只是用來監視你的。”
“你逃不了的,這里到處都是田府的人手,只要你在源平郡,就不可能躲過我們的眼線。”
“呵呵,你們知道我長什么樣嗎?”
項墨嘲諷一句,男子頓時啞然,他們現在的蹲守的目標,是一個雄壯的中年男子,跟眼前的這位青年,差距幾千里。
就算少爺過來,看著眼前這個青年男子,恐怕也不會把兩人聯系到一起。
“說說田府的勢力,最厲害的高手是什么境界,有幾個?”
“田府最厲害的高手是宗師,一共有三個。”
男子不再堅持,低喘著氣,回道。
“區區三個宗師而已,就能在源平郡成為一流勢力?”
項墨詫異地問道。
三個宗師聽上去威武,真打起來,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的。
這么算來,也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嘛。
男子偷偷瞟了一眼項墨,確認項墨不似作偽,無奈道:“除了三個宗師,我家老爺還是郡城的大官,掌管一方。”
“源平郡內,官職在我老爺之上的,不超過五個。”
“原來如此,這樣的話,倒是能配得上這個一流勢力的名頭。”
項墨點了點頭,道:“就這些?”
“就這些。”
男子絕望的閉上了眼睛,似乎在等待著死亡的來臨。
“你左手握著的暗器,準備什么發射?”
項墨嘴角帶著一絲譏諷,淡淡的說道。
男子心頭巨震,眼睛猛地睜開,對上了一雙晶瑩剔透,沒有絲毫感情的雙目,頓時心里一寒。
手腕一翻,在他左手中,握著的暗器下意識的對準了項墨,扣動了扳機。
“嘟嘟!”
兩道尖銳的破風聲,攜帶者猛烈的勁氣,朝著項墨襲來。
“叮叮!”
輕描淡寫的屈指一彈,將兩枚淬過毒的鋼針握在指縫間,項墨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如死灰的男子,道:“讓你死的明明白白。”
“唰!”
指尖的鋼針一甩,插入男子的胸膛內。
片刻后,男子如同羊癲瘋發作一般,劇烈的抽搐幾下,口吐白沫,極為痛苦的死去。
“田家,嘖嘖嘖,真讓我怕怕啊。”
嘴角輕翹,項墨站起身來,低喃幾句。
“不過這個田家是郡守下面的官員,怎么還對老師出手呢,這個郡守連自己下面的官員都管不住,這樣的情況,似乎不太妙的樣子。”
項墨雙手托在腦后,優哉游哉的離開這里,朝著郡守府的方向走去。
耽誤了這么久,該去找劉淵大宗師,辦正事了。
田府,大廳內。
坐在首座之上的中年男子,看到眼前三具尸體,眼角不住的抽搐,狠狠的將手里的茶杯捏碎。
一個初來源平郡的鄉野粗夫,竟然敢公然與田府叫板,難道田府的威名,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,不足以讓人畏懼了嗎?
一名精悍的男子檢查完這三具尸體后,站起身來,微微躬身,肯定的說道:“家主,對三人出手的那人,必定是宗師境界。”
“哦?慶輝,如何得知?”
眼底精光閃過,田家家族田不易壓下心頭的怒火,問道。
即便是在高手如云的源平郡,總是也并非大白菜,突然冒出來一個宗師與田家沖突,這讓他嗅到了一絲異樣。
“這兩名護衛都是一流武者,被人一擊致命,如果是人體極限,還有幾分可能。”
“可這位護衛乃是人體極限,身上僅有一處拳腳的傷痕,除了宗師,我想不出還有誰能打出這么兇猛的攻擊。”
慶輝指了指地上的三具尸體,斷定道。
“你說的有幾分道理,洪源跟隨我多年,他的實力我最清楚,就算是宗師出手,也不一定能一擊致命。”
田不易點了點頭,臉上閃過一絲陰郁,洪源就是最后被項墨擊殺的那名男子,實力乃是人體極限,放在田府也是一等一的高手,沒想到如此輕易地折損。
“一個實力頗高的宗師,呵呵。”
臉上帶著絲絲陰笑,田不易低喝幾分,道:“看樣子最近要熱鬧起來了,你把其他的人手收回來,這件事我跟其他人商量商量。”
“家族,少爺的仇不報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