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守大人,這件事老夫可以作證,確實是宋鵬程此人無禮在先,項墨與鐵幕一戰,也是為了郡守府的名聲。”
盧桐身形一閃,來到朱玉龍上前,雄渾的氣勢散發出來,震懾眼前的對手。
如果對方想要欺負項墨受傷,說不得他這次要下殺手。
“呵呵,你乃是郡守府的護衛統領,說的的話做不得真。”
宋不易呵呵一笑,臉上的肉動也不動,冷聲開口。
“這話說得卻是不對,盧宗師說的話做不得真,莫非你蒼狼軍的宗師說的話便做得真?”
謝輕日臉上帶著薄怒之色,說話也難以保持克制。
“謝兄,現在雙方各執一詞,我倆來得晚,也不曾親眼見到,那你說這件事怎么辦?”
宋不易目光低垂,掩飾眼底一閃即逝的兇光,道。
“這位宋公子輕薄不成,驚擾了謝小姐,這件事總得表示表示。”
不待謝輕日開口,項墨朗聲道:“只要宋公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給謝小姐道歉,保證以后再也不出現這樣的事情,那我們自然不會追究。”
謝輕日目光在項墨身上瞟過,事情涉及他的女兒,本來應該由他的說話,不過項墨這番話說的正合他意,他便沒有做聲,算是默認。
“無知小兒,我問的又不是你,你在這里說些個什么!”
怒斥一句,宋不易目光一轉,道:“謝兄,你的意見呢?”
謝輕日呵呵一笑,捋了捋胡須,道:“宋鵬程是你的兒子,我也不好將他如何。”
“項墨所說,深得我意,就按他說的這樣辦吧。”
“我只是想送禮物給謝小姐,這件事我又沒有做錯,憑什么讓我給她道歉?”
宋鵬程臉上浮現一抹怒色,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給一個女子道歉,他的臉面何存?
更何況宋不易都到了這里,他還真不信有人能夠壓他一頭。
宋不易臉色沉了下來,宋鵬程道歉事小,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他的兒子給謝輕日的女兒道歉,傳了出去豈不是說他低了謝輕日一頭。
“謝兄,犬子頑劣,恐怕無法辦到你的條件啊。”
他緩緩的說道,帶著幾分火氣,空氣都變得凝滯起來。
謝輕日臉色也沉了下來,這件事到了這一步,已經不是兩個小輩的恩怨,而是蒼狼軍與郡守府的實力較量。
不可能退!
“那你什么意思?”
“既然現在兩邊各執一詞,或許是哪里弄錯了,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犬子,你看如何?”
宋不易輕描淡寫的說道,幾句話間,就把這件事輕輕接過,仿佛沒有發生一般。
至于回去之后管教,不過是笑話罷了。
他咬死了沒有人證物證,而宋鵬程一片好心,被謝薇薇誤解,這件事怎么也不是宋鵬程的錯。
事情到了這里,僵持下來。
謝輕日嘴角抽搐幾下,臉色變得陰沉起來。
輕薄他的女兒,大搖大擺的離開,而他身為源平郡的郡守,竟然無可奈何。
老賊果然囂張!
心里怒罵一番,發泄心頭的火氣,他卻是毫無辦法。
“老頭子可以作證。”
平和中正的聲音從大廳內傳來,胡明達堂堂正正的從大廳內走出,明亮的目光透出一身坦蕩。
“見過郡守大人,大將軍。”
胡明達沖門口處的兩人施了一禮,神色淡然的看著兩人。
“胡老,你說你可以作證,還請說來聽聽。”
謝輕日臉上露出一絲喜色,連忙說道。
“哼!”冷哼一聲,宋不易臉上帶著絲絲怒氣,凌厲的目光直射胡明達,帶著幾分警告的味道。
對此,胡明達一笑置之。
讀書人的脊梁,終究是硬朗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