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里知道,張元是用自己的心思,暗暗猜測了項墨的心思。
畢竟張元后面的打算是直接殺了項墨,結果發現項墨是一頭隱藏的怪獸,以他的性格,自然是擔心項墨如同自己一般,痛下殺手。
況且他的手臂被直接打折,繼續打下手,肯定也不是項墨的對手。
今天已經丟盡了顏面,再把命搭在這里,豈不是血虧一場。
以他的為人,也信不過其他人會保下自己,干脆直接逃跑,一了百了。
“項宗師無敵!”
“項宗師無敵!”
圍觀的人群自覺的為項墨歡呼,高興的臉色漲紅,仿佛是自己經歷過一場不公平的戰斗般。
“項墨,恭喜你啊。”
謝薇薇小跑過來,臉色帶著幾分酡紅,笑瞇瞇的說道。
“我打跑了你們郡守府的宗師,你還要恭喜我呢?”
項墨打趣地說道。
這個張元的行為,也是超出了他的預料,誰能想到好好的宗師之間比武,其中一個在打不過的情況下,竟然會直接逃跑呢。
“張元本來一顆心就不在郡守府,這里只是他的跳板罷了,哪能跟你比,就算爹爹說起來,我也不怕。”
謝薇薇眼睛微瞇,兩個淺淺的酒窩出現,開口的說道。
“這件事怪我我也沒辦法,如果張元回來,還是接納他吧,畢竟是一個宗師。”
項墨輕輕點頭,倒沒有落井下石。
“這些事我們就不用管了,你身上還有傷,先去療傷吧。”
盧桐走了過去,拍了拍項墨的肩膀,笑著說道。
“館主說的是。”
項墨點了點頭,沖著眾多圍觀的將士拱了拱手,道:“多謝各位兄弟,我身上還帶著傷,先去修養。”
“項宗師慢走。”
“項宗師好好養傷。”
在眾人的附和下,項墨帶著謝薇薇,盧桐兩人離開。
三人離開后,眾多將士跑到剛才項墨與張元交手的地方,吹開地面的浮灰,觀摩青石地板上面的印記。
足足有一米厚的青石地板,是當時花了大價錢,從深山里面直接開采出來的,然后打磨完畢,直接碼成演武場。
中間的縫隙用各種米湯,砂石澆筑,可謂是固若精鐵。
平日里不論他們怎么打斗,也難以傷及到青石塊一手掌深的地方。
可這次兩位宗師的交手,四散的一道勁風,便輕輕松松割裂青石板,挖出足足寸許厚的凹陷出來。
兩人硬對硬碰撞的正下方,打出了足足有手臂深的大坑,光是看著讓人背脊發涼。
“不愧是宗師,簡直是恐怖如斯。”
“這樣的高手,就算是在源平郡,也稱得上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吧。”
“項墨宗師,我是真服了。”
“年紀比我們小這么多,實力強的……我們一起上都估計打不過,人比人果然是氣死人。”
“你敢跟項墨宗師比,當然是這樣,項墨宗師可謂是萬中無一,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在比擬的。”
眾人看著坑坑洼洼的青石地面,感嘆連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