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薇薇的目光落在項墨邊上,昏昏沉沉的盧桐身上,疑惑地問道。
“盧統領強行觀看功法,精神力絮亂,一會就好。”
項墨笑了笑,解釋道。
他說話的工夫,盧桐茫然的睜開了眼睛,看到已經身處房間之外,眼前顯露出謝薇薇的面容,頓時間清醒過來。
“小姐,我們這是在哪里?”
“盧統領說笑了,我們還是在拍賣場啊。”
謝薇薇捂嘴輕笑一聲,嬌笑道。
擺脫了項墨的攙扶,盧桐臉上不由的漲紅,尷尬的笑了笑,道:“我這昏迷了過去,倒是有些丟人了。”
他想起之后的事情,連忙對項墨道:“項墨,你看完了嗎?”
“項公子已經看完了,我們回去吧。”
嬌笑一聲,謝薇薇絕美的臉龐上,露出幾分得意之色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點了點頭,盧桐走了幾步,慢慢的恢復過來。
謝薇薇又與管事之人交代了幾句,三人大步離開。
走出拍賣行,項墨便感到有一股犀利的眼神,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他并沒有立刻發作,反倒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,護送謝薇薇上馬車后,驅車離開。
目光不露聲色的瞟了一圈,只看到一架印著田家標記的馬車,項墨嘴角帶著幾分笑意,一言不發。
直到遠離了拍賣場,那股如同芒刺在背的精光,才從他的身上,緩緩的離開。
“怎么了,有人要對我們動手?”
盧桐壓低了聲音,小聲的問道。
他在馬車上的時候,就發現項墨后頸處的毫毛,根根立起,這是身軀蓄勢待發,隨時準備動手的征兆。
只是他也是老江湖,既然項墨沒有動作,他當然也不會挑破,等到項墨后頸的毫毛恢復自然,這才發問。
“應該是蒼狼軍的人。”
項墨嘴角翹起,微微一笑,道:“看樣子還是對那卷功法不死心,不過,他們坐著的是田家的馬車,這倒是有些奇怪。”
“并不奇怪。”
馬車內,謝薇薇帶著薄怒的聲音響起,“田家已經是蒼狼軍的走狗,估計是宋鵬程一時半會調不到人手,讓田家那邊出人過來協助。”
說到這里,她言語中的不滿,已經無法壓抑。
田家身為郡守府內的官員,與蒼狼軍為伍,到處阻攔郡守的命令,讓得謝輕日政令受阻,早已經被列為眼中釘。
若不是田家在朝堂之上,有大人物關照,以謝輕日的手段,早就把這個郡城內的毒瘤拔去。
“原來如此,這個田家,倒是挺會看形式的嘛。”
項墨無所謂的說道,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話,他進入源平郡的第一天,就和這個田家的公子發生了沖突。
田家人當時還想著報復,被他識破了暗哨,殺了幾人。
只是他當時喬裝易容,現在還原了原本的容貌,就算他現在站在那田振的面前,估計也認不出當天行兇的人就是他。
“墻頭草罷了,要是大王子失勢,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他。”
謝薇薇言語中帶著幾分煞氣,可見謝輕日這位名義上的郡守大人,平日里也在田家這里吃過不少的虧。
“田家如此上躥下跳,想要收拾,總是有機會的。”
項墨點了點頭,揭過話題:“你們知道天行宗這個宗門嗎?”
“天行宗?”
盧桐喃喃一句,搖了搖頭,道:“未曾聽說,這個名字聽上去倒是比較威風。”
“我也不曾聽說,或許并不是北斗國內的宗門吧。”
馬車內,謝薇薇搖了搖頭,道:“項公子,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?”
“方才那位趙先生,想為我引薦,加入這所謂的天行宗,我這才有此一問。”
項墨輕笑一聲,響起方才趙先生說話語氣中,帶著的淡淡驕傲,不禁搖了搖頭。
“這個趙先生能夠拿出,大宗師級別的功法,絕非是普通人,想必這個天行宗,也是了不得的大宗門。”
盧桐思索一番,沉聲說道,語氣中帶著絲絲羨慕之色。
能夠進入大宗門內,各種修煉資源,功法,自然有宗門提供,這樣的便利,對于武者而言,有絕大的吸引力。
“項公子如何回他的呢?”
謝薇薇心頭一緊,竭力平復了心態,輕聲問道。
“當然是拒絕了他,我答應小姐的事情,還沒有完成,怎么能夠離開呢。”
項墨朗聲回道,沒有半分的猶豫。
聽到這個回答,謝薇薇臉上露出一絲喜色,隨即心里又涌上一股莫名的味道。
“只是為了答應我的事情,這才不離開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