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小覷天下英豪,他年紀雖然比你小,可就算是宗師境界,也不是你能夠質疑的。”
譚秋批評了一句,話鋒一轉:“依我看,他這個大宗師境界,確有可能,可若說打死四位宗師,我是不信的。”
“老夫也與大宗師交過手,無非就是真氣悠長,綿延不絕,這個小子剛剛突破大宗師不久,就敢直接過來,只能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。”
譚秋言語中帶著幾分不屑與嫉妒。
他年紀已經九十余歲,這輩子再無突破大宗師的機會,聽聞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大宗師,心里沒有些嫉妒,那是不可能的。
只是他依舊不服,就算是大宗師,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。
他在宗師境界浸淫多年,已經將一身實力錘煉的爐火純青,就算項墨真的是大宗師,他也有自信,合三人之力,足以壓服項墨。
能夠歸順大王子固然是好,如果不歸順,威遠鏢局也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。
正好屠滅整個威遠鏢局,讓其他人看看,投靠三王子的下場,是多么的凄涼。
心里打著美好的念頭,譚秋的腳步不由的更加快捷。
項墨站立在大門前,閉目養神。
冷清的月光投射在他的身上,拉長短短的影子。
“來了。”
他突然輕聲開口,沒有半分征兆。
在他精神力的感應下,兩公里外,一位宗師朝著這邊走來,速度極快。
崔云婉猛地向下揮了揮手,七八個好手隱藏在黑暗中消失不見,項墨不是通過精神力探查,也難以發現他們的蹤跡。
這幫好手都是崔云婉的心腹,花了大力氣才培養出來,個個厲害非常,都有自己的絕技。
譚秋下馬之后,速度不減,距離威遠鏢局還有一公里時,心理冷不丁咯噔一下。
他停下腳步。
身后的阿大與阿二連忙停下,臉上閃過一絲詫異,卻并沒有做聲。
既然師傅停下,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,兩人能夠一路跟隨譚秋,并非沒有理由。
譚秋目光遠眺前方,繼續走下去,就能達到威遠鏢局。
他心里剛剛閃過一絲悸動,成為宗師之后,都會有一絲靈敏的心靈感應,可以預知危險。
猶豫了幾個呼吸時間,他臉上閃過一絲殺氣,低喝一聲:“繼續走!”
都到了這里,如果因為心里的一絲不安,就直接離開,他無法與大王子解釋。
更何況他的信心在自己身上,只要手里有刀,就不怕任何人。
踩著堅定的步伐,譚秋帶領身后兩個弟子,終于來到威遠鏢局門口。
大門外,項墨站在前方,段封站立在左邊,崔云婉一襲長裙,站立在右邊,一人狂野,一人嫵媚,如同眾星拱月一般,將項墨凸顯出來。
“你就是項墨項大宗師?”
譚秋再次向前走近,距離一百米左右停下腳步,神情冷峻。
看到項墨的一刻,他心里涌出紛雜的驚嘆,這個毛頭小子竟然成為大宗師,簡直是對他最大的羞辱。
想起自己白發蒼蒼的模樣,心里不由一陣別扭,說話間也跟著幾分不客氣。
“我就是,你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