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換了個方位,穩穩的落在地面上。
項墨胸膛處衣衫被徹底的撕爛,胸膛上還留著五道淺淺的血印,對方的利爪確實厲害,破開了他的表皮,差點就要流血。
譚秋五指前端,磨掉了短短的一截,手指流血不止,整條手臂都在發顫。
他感覺劃到的不是血肉之軀,而是一截精鐵,劇烈的摩擦下,他的手指受創不輕。
更為關鍵是的,他的胸膛處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深坑,如同被巨錘硬生生的砸出來的似的,凹陷下去的地方,血肉模糊成一片。
如果不是他搏殺經驗豐富,在危急關頭身軀向后彎折,脫離了項墨的拳勁,這一拳足夠要了他的命。
現在回想起剛才驚險的一幕,依舊心有余悸,冷汗從他的額頭上冒了出來。
另外一邊,阿大與阿二兩人背靠著背,身上添了幾處刀傷,都不是要害位置,以他們的實力,這樣的傷勢再來五六道,都不會影響戰斗力。
崔云婉兩個手下身負重傷,已經退在一旁,圍殺的人還有六個。
她的臉上浮現一絲擔憂,并非擔憂這兩人沖殺出去,而是擔心在項墨解決譚秋之前,她的人手還沒有解決這兩個人。
這樣落在項墨的眼中,怎么都是個辦事不利的印象。
“十息之內,解決這兩人。”
崔云婉來到戰場中央,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,出現了一把秀氣的長刀。
十息之內無法解決兩人,她就要親自出手,而這幫人手,也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。
搏殺中的六人聽到她的話,眼底閃過一絲瘋狂之色,包括身受重傷的兩人,眼睛也變得血紅一片。
主辱臣死,他們如果不拼命,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,只能以死謝罪。
譚秋將這一切盡收眼底,并沒有半分的意動。
他心里有些不安,似乎眼前的這個小子,強的有些過分。
“不錯不錯,現在接我第二招試試。”
項墨拍了拍胸膛上的浮灰,嘴角露出一絲笑意,腳步在地面一點,手臂展開,如同一只飛翔的大鳥。
“老夫一生征戰數十年,絕不可能輸在你這個黃口小兒的手里!”
譚秋怒喝一聲,強行壓下身體上傳來的劇痛,狠狠地朝著前方撲去。
他身材高大,好似一堵城墻壓迫過來,原本粗大的手臂在真氣的灌入下,變得更加粗大幾分。
五指并攏,平直豎著舉起來,朝著項墨拍擊而下。
攻勢未到,巨大的氣浪就已經呼嘯而來,引動整片空氣撕扯。
回應他的,依舊是簡簡單單的一拳。
“啪!”
項墨一拳錘擊而出,卻發現對方的手掌,仿佛軟綿綿的沙發般,一點力氣都沒有承受。
譚秋臉上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意,他這一招化骨手看似兇猛,卻一絲力氣都沒有,能夠將對方的力量全部卸掉。
等待對方力氣用老,就是他發力的時候。
感受到項墨一拳出盡,他的手掌順勢朝著項墨的拳頭握去,緊緊的握著后者的拳頭,然后順勢一拉。
他要拉近與項墨的距離,兩人貼身肉搏,利用自己豐富的經驗擊敗對手!
項墨一瞬間就察覺到了對手的意圖,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,身軀劃去勁力,主動靠著對方過去。
“死!”
譚秋臉上帶著一抹驚喜之色,臉上的笑容堆積起來,如同脫水的橘子皮。
他的右手成爪,迅速的探出,朝著項墨的頸脖抓去,另外一只手沒有絲毫的放松,已經緊緊的握著項墨的拳頭。
既然打不爛項墨的軀殼,他立馬變換方案,準備將項墨硬生生的掄在手里,砸他個稀巴爛。
不得不說,僅僅吃了一次虧之后,就能針對性的想到解決對手的方案,并且付諸行動。
他當得起京師第一宗師的美譽。
可惜,他這次的對手,并非是宗師,而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大宗師。
項墨握拳的手掌如同緊繃的彈簧,猛地張開,五只手指打在對方的掌心。
他的勁力何其巨大,這一下子張開,直接打了譚秋一個措手不及,觸電般的松開手掌,臉上露出一絲刺痛之色。
他意志堅韌,雖然暫時受挫,依舊死死的咬著牙堅持著,帶著幾分搏命的神色,繼續伸手朝著項墨的頸脖伸去。
只要被他抓住頸脖,就還有一線翻盤的機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