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駕!”
一聲輕喝,兩匹駿馬在寬闊的官道上飛馳而過,留下身后塵土飛揚。
第二日晚,項墨找了一處酒館,照常為崔云婉療傷之后,回到自己的房間,閉目養神。
隔壁窸窸窣窣穿衣聲傳來,崔云婉穿著一件單衣,走出房間,敲響項墨的房門。
項墨睜開眼睛,坐在位置上不動,手掌對著房門,輕輕向后一拉。
“嘎吱!”
房門無風自動,輕輕打開。
“怎么還不休息?”
“睡不著,就想著過來看看。”
崔云婉蓮步輕移,走了進來,臉上帶著幾分憔悴之色。
她身穿一件輕薄的單衣,露出兩條潔白光滑的手臂來,身上時不時傳來絲絲幽香,沁人心脾。
“心里有事?”
項墨此刻并沒有什么心情,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。
“有事,不知道該不該說。”
崔云婉帶著幾分無奈,白了項墨一眼。
她這副模樣,不知道會讓多少男人變成色中餓鬼,眼前的這個家伙看也不看,讓她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挫折感。
“該說就說,不該說就不說。”
項墨沒有半分咸淡的搭理一句,為她倒了一杯茶水。
“京師那邊的情況,比我們現在知道的,還要嚴峻。”
崔云婉猶豫了半晌,輕抿一口茶水后,終于開口。
見項墨一言不發,她繼續說下去:“九軍演武,只有三支軍隊支持三王子,剩下六支都是大王子的人馬。”
三支對六支,這樣一來就是一對二的實力比,絕對處于下風。
“這個九軍演武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項墨眉頭一蹙,淡淡的問道。
“九軍演武本來是朝廷鉗制地方軍隊的一種手段,每隔三年,軍隊的主帥都要帶著自己的親衛,過去京師那邊演練一番。”
“這樣的話,一方面是為了展示各支軍隊的實力,也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忠誠。”
“就算是一兩支軍隊有了不臣之心,在京師內也翻不出什么風浪。”
“現在皇帝的性命危在旦夕,大王子極有可能,借助這一次的九軍演武,操控朝政,一舉達成自己的目的。”
崔云婉一口氣說完,嘆了口氣:“現在就連禁衛軍都已經是打完字的人馬,唯一可以鉗制外地兵馬的勢力,并不在我們手里。”
以往的慣例,就算是某個地方的兵馬出現問題,有禁衛軍壓陣,加上其他地方的兵馬,絕對可以鎮住場子。
現在嘛,完全變成了大王子的主場。
“這么說來,我們這次過去京師,面對的對手,有點多啊。”
項墨深吸一口氣,帶著幾分凝重之色。
以他現在的大宗師勢力,等閑人馬自然不放在眼里,可若有兩個以上的大宗師糾纏住他,加上數萬兵馬牽扯,極有可能被人硬生生耗死。
“非常多,現在就連我們崔家,也招架不住。”
崔云婉帶著幾分無奈之色:“崔家一支人馬已經投靠了大王子,萬一大王子順利繼承大統,我們崔氏還能留下一支血脈。”
崔氏這樣的大家族,能夠傳承數百年,其實蘊藏的智慧,絕非等閑。
“連你們崔氏都留了一手,其他的家族,估計能夠誓死效忠的,也沒有幾個。”
項墨臉色一冷,話語中帶著淡淡的擔憂。
他不怕對手多,就怕現在這樣,不知道身邊的隊友,到底是朋友還是隱藏的敵人。
這樣的話,不等對方來人,他們自己內部都扛不住。
“這樣的話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其他的情況我們也無法預料,一切都等到了京師,再看情況吧。”
項墨一口灌下一杯茶,神情變得堅定起來。
他必須要拿到兩份大宗師功法,否則讓他自己獲取,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。
到時候再融合兩份大宗師功法,就算是一般的宗師,一次性來三個他也不怕。
未戰先怯,不是他的作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