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沐浴更衣?”
項墨一愣,有些不理解她的意思。
晉升宗師之后,他體內產生的污漬就很少了,一件衣服穿半個月都不會有什么味道。
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,與那個太上長老搏殺之后,看上去有些破舊的樣子。
“一會晚宴的時候,三王子若是看到您還是這一身衣服,奴家得挨責罰了。”
美姬怯生生說著,兩只大大的眼睛內閃爍水意,讓人憐惜不已。
崔云婉看著說話的美姬,紅撲撲的臉龐閃過一絲惱意,只是她低著頭,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“你們帶路吧。”
項墨揮了揮手,決定采納這個意見。
還有兩天就是九軍演武的時候,這一次晚宴,三王子估計會把所有人手召集在一起,定下機會。
他也得拿出相應的態度來,重視這次的宴席。
四位美姬帶著項墨來到一處偏房,推開房門。
一個堪比兩張床一樣大的浴盆,放在偏房的右邊,被一扇巨大的屏風隔開。
說是浴盆,高度也到了人腰肢的高度,盆內盛滿了熱水,熱氣蒸騰。
兩名美姬沖著項墨甜甜一笑,臉上帶著一絲少女的嬌羞,伸手蔥蔥玉指來,準備解項墨的衣衫。
崔云婉張了張嘴,卻無法說出話來。
看來這次只能與四人一起,服飾項墨。
“……”項墨。
“這么大的糖衣炮彈,我真的頂不住啊。”
心中哀嚎一句,他退后一步,對抗自己的本能:“你們下去吧,我自己來就行。”
四名美姬愣了一瞬,臉上閃過一絲驚恐,齊刷刷跪倒:“求項大宗師開恩,給奴婢一次機會。”
這回輪到項墨愣了愣,怎么不讓她們服侍,還一個個悲切的樣子。
他轉頭看向身后的崔云婉,眼底帶著疑惑。
崔云婉會意,伸出右手對著門外,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深處高門大宅,她自然知道這些美姬的來歷,只是不好當著這些人的面前說。
項墨會意,點了點頭,對著跪倒在地,梨花帶雨的四人道:“你們起來吧。”
兩人走出偏房,穿過彎曲的鵝卵石小路,途經池塘,來到院落一處涼亭。
崔云婉臉上帶著一絲莫名的神色,怔怔的看著項墨。
“你看我做什么,我臉上有畫花嗎?”
項墨微微一笑,打趣一句。
“沒有,我只是在想,她們四個身處王府,對她們而言,是幸運還是不幸呢?”
崔云婉帶著幾分思索,幾分回憶。
“她們是哪里來的?三王子說她們家世身子清白,莫非有誤?”
項墨眉頭一挑,要是三王子拿一些娼妓或者強逼窮苦人家女子,過來糊弄他,說不得他得做點什么東西來。
“能夠用來服侍您的,從里到外自然是清清白白的。”
崔云婉說著這些,并沒有半分羞澀,開始解釋四位美姬的由來。
“他們與我們崔家的侍衛一樣,都是大家族的仆役生出來的孩子。”
“大家族也不會養閑人,男子十歲的時候,就要經過第一次篩選,有練武天賦的就要開始習武,成為家族的侍衛。”
“女子更早一點,八歲的時候,如果長相秀美,就要開始學習琴棋書畫,服侍大人的本事,成為她們那樣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