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剛要喊人去追,背后,就被一雙柔荑抱住,本體柔軟的身軀,貼上了他的脊背,嬌聲問道:
“你都不知道人家已經生氣了嗎?為什么都不來哄我,反而站在這里自言自語?”
沈瀾心頭有些微微的煩躁之感,轉身,抱住了本體柔軟的嬌軀,腦海里卻是虞朝暮從樹上跳了下去的身影,那般的瀟灑,那般的流暢,仿佛從小就是個爬樹能手。
他深吸口氣,想如往常那般,溫柔的安慰本體幾句,卻是發現自己無論如何,都發不出安慰之音來。
他覺得,或許虞朝暮說的是對的,為了老婆好,還是要帶老婆出去見見世面,否則她一直在家里,到處噴消毒藥水,是永遠都激發不了金系異能的。
但是這個話題,他都已經跟抱著的這個人,說了無數次了,一說要帶她出去殺喪尸,她就哭得像個淚人兒般,說他不愛她了,說他都能狠心看她受苦之類之類。
是沈瀾活得太久,還是在重生的過程中,記憶真的受到了損傷?他怎么覺著哪里有些不對?
可是他抱著的這個人,分明是他的朝暮啊,他的確是在重生回來之后,想著要把朝暮照顧好,要疼她,要愛她,不讓她出去經受風吹雨打,不讓她再受半分的委屈。
難道真的錯了嗎?朝暮如今這黏黏糊糊柔柔弱弱的性格,真的是他一手造成的嗎?
沈瀾開始反思自己,而這頭他和本體幸福相擁,那頭虞朝暮卻是走得很隨性。
她在海倫春天別墅小區里隨意逛了逛,便又翻墻往回走,一路上只要想起她的本體,就是唉聲嘆氣的。
她的本體畫風太詭異了,肯定是有問題的,不是沈瀾圈養的方式出了問題,就是本體自身出了問題。
虞朝暮決定明天找個機會,再去探探那個本體,卻是在走回了家具城,看見一屋子的人,面色全都很凝重。
重羅、光頭、成艷芳、阿美四個大人,全都坐在椅子上,楊陽和重潤露一臉不知所措的站著,幾個孩子平常是滿地的亂跑,現在也是不敢亂動的,躲在幾個大人的背后。
就連幾個嬰兒,都躺在嬰兒車里,安靜的睡著。
虞朝暮不明所以的站在門口,問道:
“你們怎么了?氣氛怎么這么沉重?”
“哎呀,你可回來了。”
光頭起身,神秘兮兮的湊到虞朝暮的面前來,對虞朝暮說道:
“出大事了,你哥哥要拋棄我們了。”
“啊?”虞朝暮眨了眨眼睛,“你說的是重寒煜?”
“對啊!”
光頭指了指頭頂上的二樓,對虞朝暮說道:
“他剛才一回來,就對我們說,他已經跟趙波光說好了,接了個去隔壁疫區,營救幸存者的任務,就是那個淪陷在了尸流里的隔壁疫區。”
聽聞光頭這話,虞朝暮一愣,她順著光頭手指的方向,抬頭朝著二樓看了看,對眾人說道:
“我上去問問看,怎么突然跑出去接任務了?”
說罷,虞朝暮負手上了樓梯,轉過樓梯轉角,便是看見重寒煜偉岸的身影,正在一處茶幾邊忙碌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