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擊他的法陣瞬間凝滯在了原地。
江顧有些煩躁地看著他,“你又在哭什么”
衛風狠狠抹了把眼睛,嘶啞的聲音有些委屈,卻又有些憤怒,“我剛剛又不是真的要咬你,我不小心咬破的我不知道你這么皮肉嬌嫩。”
江顧聞言額頭青筋直跳,語氣冰冷道“你說什么”
“又到三個時辰了。”衛風低垂下腦袋,悶聲道“江顧我尾巴疼。”。
江顧深吸了一口氣,收了陣法,他不是很想再管這個不知好歹的小畜生,但衛風拖著條血肉模糊的大尾巴在那里撲簌簌地掉夜明珠,讓他無比煩躁。
無論衛風到底在欺瞞些什么,身上的傷總做不得假。
受傷會發脾氣也情有可原,畢竟從前只是蹭破點皮都要疼得上躥下跳叫苦連天。
“過來。”他冷聲道。
衛風甩著大鮫尾巴就游到了他身邊,江顧沉默著給他上藥處理傷口,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揭過了方才的沖突,維持著有些微妙的平衡。
“手只剩骨頭了。”衛風垂眼看著他只剩白骨的左掌。
江顧混不在意,粗暴地給他系好腰間的布條,猝不及防被他抓住了那只手掌,湊上去舔了舔,猩紅的舌頭卷走了上面的血肉。
江顧冷淡地看著他的動作,“你在干什么”
“嘗嘗、味道。”衛風沖他挑釁地咧了咧嘴,“你的血肉是我吃過的最香的,江顧,你肯定很好吃。”
“”江顧一言難盡地望著他。
衛風舔了舔嘴唇,“你要看,我的人形嗎”
“不必。”江顧冷酷地拒絕了他。
衛風故意將尾巴放到了他的腳上,“江顧,我現在比你高了。”
“一只手就能把你抱起來。”
“肩膀也寬。”
“還很好看。”
“腿特別、長。”
“江顧,我能、舔舔你的脖子嗎
江顧,我臉被劃傷了,疼。”
“江顧”
江顧被他煩得夠嗆,直接用陣法讓自己消失在了原地。
衛風在原地小小地甩動了一下鮫尾,面目猙獰地咧嘴笑了笑。
墨玉鐲是江顧的神器,他對其間的構造一清二楚,剛才和風無九一對戰他的元神受了重傷,方才給衛風上藥時險些沒能撐住。
但他竟然還聽這混賬東西啰嗦了半天。
他試圖找出讓自己這樣做的理由,比如他想從中找出衛風欺瞞自己的破綻,又或者想重新取得衛風的信任,再不濟也應該是有利可圖,但他清楚地知道都不是。
他只是單純地想聽。
甚至剛才他都沒對衛風起來殺心。
這很危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