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隨便你!”
說罷,她直接進了柜臺,動手給心心包小蛋糕。
重寒煜就坐在櫥窗邊的椅子上,坐著看她,看她笨手笨腳的包著蛋糕,還把蛋糕給弄丟了一塊。
然后她直接撿起來,捏得那三角形的小蛋糕都變形了,卻也不管,直接給氣呼呼的丟進了包裝盒里去。
她的脾氣一向是不太好的,兩句話不對付就直接上手打了。
重寒煜看著她這個樣子,看著看著,氣又一點點的消了,他在跟她計較個什么呢?
十年不見,他與她之間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說開,好不容易她回來了,他在較什么勁?
說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,重寒煜是決計不信的,方才對x出手,也是沒觀察到x其實是坐在輪椅上的。
頓了頓,重寒煜突然眼神一個恍惚,低聲道:
“朝暮……”
“認錯人了!”
虞朝暮心里頭火大得很,一把捏碎了手里的蛋糕,把碎蛋糕全都丟進了包裝盒里去,轉身找了塊抹布擦手。
她的背后,重寒煜頗有些惱的,又喊了她一聲,
“虞朝暮!”
這回,虞朝暮沒有再否認,她微微偏了下頭,用眼角余光看了下背后的重寒煜,轉身,低頭繼續給重寒煜包蛋糕。
只是,虞朝暮以為重寒煜喊了她的名字,會跟她說些什么,但他只喊了她一聲,就不再說話了。
仿佛只是在告訴她,他是記得她的。
那他不說話,虞朝暮也不說話,于是一個在柜臺里折磨蛋糕,一個在柜臺外面,沉默的看著她。
過了一會兒,寂靜無聲的蛋糕店里。
重寒煜嘆了口氣,起身,走進柜臺來,她便丟了手里的包裝盒子,要從柜臺里出去。
他一挪腳步,堵住了她的身子,不讓她離開。
“閃開!”
虞朝暮低頭,對擋在她面前的人墻壞脾氣的低吼。
人墻紋絲不動。
她便繞過他,想從他身側溜過去,他的腳步一挪,依舊擋在她的面前。
虞朝暮出不去這方小小的柜臺里,她便是氣惱的轉身,背對著重寒煜不說話了。
窗外細雨一直在下著,空氣都像是變得濕漉漉的了。
重寒煜低頭看了虞朝暮許久,抬手,輕輕的握住了虞朝暮的雙肩,她扭了一下,他握著她雙肩的手用了一分力,沒讓她扭開。
“我都還沒有生氣,你看你怎么就氣成了這個樣子!”
背后,重寒煜的聲音有著濃濃的無奈,他慣的女人,他現在吃到了惡果。
于是他也只能貼近了虞朝暮的背,低頭,將下巴放在她的頭頂,低聲道:
“跟你求饒了,好不好?我讓你打。”
這低聲下氣的姿態,才是重寒煜一貫來的風格,跟之前那個眼神冰冷的重寒煜,完全兩個態度。
背對著重寒煜的虞朝暮,微微閉眼,眼眶都紅了。
她轉身,突然抱住了重寒煜的腰,將臉埋在重寒煜的懷里,肩頭細顫。
重寒煜笑了一下,眼中落下兩行淚水,還是他的這一套經驗,最管用啊。
甭管她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,他只管哄,只管縱著,肯定沒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