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,金宇哲的腦袋就有些轉不過彎兒了。
不是過來安慰自己的嗎?怎么轉過臉就開始揮起鐮刀玩兒起了收割?
結果還沒等金宇哲這邊反應過來,跟在莊建業身后的那位叫做趙主任的志愿軍老兵,直接就把莊建業拉回來,旋即聲色俱厲的大聲呵斥道:“莊建業,你瘋了嗎?大宇集團的爛攤子你接得下來嗎?你要清楚搞他們的是波音和空客,你忘了當時是怎么跟這兩家巨頭簽的協議?
放棄100座以上的干線客機,他們放騰飛集團一條生路,至此安心做他們的打工仔,為他們勞碌一生,白紙黑字就在那兒擺著呢,你忘了嘛?啊~~~莊建業!”
“我沒忘!”
莊建業一把就打掉趙主任揪他的手,沖著面前的老兵怒吼:“我永遠都不會忘,我們亞洲人憑什么就只能做歐美的打工仔?難道就因為他們比我們早一百年實現了工業革命了嗎?
即便如此,難道就不能讓人追趕了嗎?我不甘心!”
“不甘心也得忍著!”
“當年你坐著坦克攻入漢城時為什么就可以揮灑男兒的澎湃熱血,我就不能!”
“我……”
趙主任被莊建業的這一句話堵的是啞口無言,斑白的額頭上,血管噗噗的直跳,顯然是氣的不輕。
莊建業就如同發狂的野獸,奶兇奶兇的對趙主任的虎目對視,良久,莊建業一把推開莊主任,附身瞪著正直愣愣看著一老一少吵架的金宇哲,用一種豪氣滿懷的氣勢,一字一句的說道:“一億美元,這事兒,兄弟幫你擔了!”
說著從旁邊又拉過一把椅子,一屁股坐在金宇哲旁邊,然后從餐桌上拿起一瓶白蘭地,也不用杯子,就對著嘴噸噸噸喝了一大口,打了個長長的酒隔,這才伸手在金宇哲的肩膀上拍了拍:“當時,波音和空客的人找上門,我的確是慫了,沒辦法,我莊建業還要養將近八千職工,我垮了,他們怎么辦?我以我跟波音和空客低頭了。
可是現在,我看到宇哲你的情況,我覺得我不能在這么頹廢下去了,你們大宇集團是亞洲的希望,未來的引擎,真的不能受到半點兒傷害,我們騰飛集團有什么?就是爛命一條,波音、空客算個什么東西,他要戰,我便戰,就算粉身碎骨,我要讓那些歐美人知道,咱們亞洲人寧可站著死,也不跪著生。”
話音未落,便沖著不遠處那個下午提問過他,并參與簽字儀式全程直播的韓國KBS電視臺記者招了招手:“對,對,對,就你,過來!”
莊建業如同喚狗一樣,把那位KBS記者叫道跟前,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就招呼過去,把那位KBS記者直接打蒙了,旋即莊建業指著那位記者的鼻子說道:“恨我不?”
記者恐懼的搖頭。
“啪~~”又是一巴掌!
“恨我不?”
“不敢~~~”
“啪~~~”另一邊臉也挨了一下。
“再問你一便恨我不?”
已經倒在地上鼻血直流的KBS記者總算是開竅了,流著眼淚連連點頭:“恨!”
“大聲點兒!”莊建業喝道。
“我恨你!”記者咆哮。
“很好!”莊建業附身把那位記者從地上扶起來,又幫著撣了撣身上的灰塵:“既然如此,我給你個弄死我的機會,立刻會電視臺,告訴全世界,我……莊建業,為了大宇集團,跟空客和波音不死不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