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三才,好好說!”
這個三才只是一個少年,免不了少年心性,在打聽到顧青辭的事跡之后,便對顧青辭佩服得不得了,這會兒給馬之白講起來也是越來越激動,說著說著就手舞足蹈起來,恨不得自己就是顧青辭,最后,直到董叔都看不下去了,呵斥了他一聲,才停了下來,發覺自己過分失禮,告罪一聲,悄悄地閉上了嘴,不再說話。
馬之白的心情猶如大海狂濤,卷了一層又一層,波蕩起伏,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,不怪他如此,因為轉折實在太大,本來心里認定顧青辭是一個貪官污吏,突然間發現一切都錯了,雖然談不上打擊,但沖擊還是有的。
不過,只是微微忐忑不安了一會兒,他心里便釋然了,反而放松了,眉開眼舒,說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,好官就好……”
說到此處,馬之白又望向兩個捕快,問道:“兩位大人,不知三才所說,可否屬實?”
“啟稟馬公子,三才小兄弟沒亂說,”其中一個捕快說道:“我等剛剛經過幾番確認了,這個顧大人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好官,一身風骨,有著名仕風范,便是我們常年跑江湖,見過天南地北,各種為官的人,也不得不嘆一句,這顧大人是個好官!”
馬之白微微一笑,拿起桌上的書冊,說道:“我一定要見見他,這才是我輩讀書人……”
這時,剛剛那個店小二端著一壺新酒過來,馬之白立馬叫住他,問道:“小二哥,在下有一事不明,你們這長嶺縣縣尊明明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,為何你剛剛不愿提起他呢?莫不是,你對他有何怨言?”
那店小二剛把酒放在桌上,猛得抬起頭,急道:“公子,此話可不能亂講,要是傳出去,小人怕是要被父老鄉親戳脊梁骨了!”
馬之白疑惑,道:“那你剛剛為何?”
店小二端著茶幾,彎腰道:“好叫公子知道,小人不是那等不知好歹之輩,找人適才并不是不愿意提起顧大人,現在長嶺縣誰不知道顧大人是我們的恩人,是我們長嶺縣的保護神,誰沒有欠他幾分恩情?”
“只是剛剛公子您說到顧大人,小人一時感慨,擔心顧大人罷了,如今北漠賊子屯兵過萬,顧大人為了我們長嶺縣百姓,不顧自身安危,親自帶兵去與北漠賊子拼殺,而我們卻只能在后面看著,我……我慚愧啊!”
馬之白眉頭一跳,他看得出來這店小二沒有絲毫做戲之態,完全是真情流露,便更讓他震撼,一個普通店小二都對顧青辭如此推崇,那更何況這個長嶺縣還有千千萬萬如同店小二的普通人。
突然,馬之白神色一頓,驚呼道:“你……你剛剛說什么?北漠屯兵多萬?”
“是啊,”店小二嘆道:“那些北漠賊子簡直不是人,殺了我長嶺縣不知道多少百姓,唉,希望顧大人好人有好報。”
“遭了!”馬之白突然一拍桌子,書冊散開,他卻仿佛沒注意到,激動道:“出大事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