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釘在樹上的狼,發亮的眼珠子甚是恐怖,那最后一聲狂嚎,有些沁人心脾,只是小虎頭見過很多獵人殺生,這種都是小場面而已,指著狼說道:“顧叔叔,你說錯了,這是狼,不是狗!”
顧青辭嘿嘿一笑,撇了撇嘴,語氣很平淡,帶著一絲絲溫和,讓人親近,說道:“狼!狼和狗是一樣的,不過一個畜生!”看了看懵懂的小虎頭,顧青辭又道:“小虎頭,這畜生既然敢嚇唬你,叔叔就給你出氣,咱們待會兒烤整只。”
小虎頭眼睛一亮,抹了抹殘留在臉上的淚痕,笑得異常開心,吸了吸鼻涕,怯生生的說道:“那……那,顧叔叔,我可以把狼皮取來讓阿娘給我做衣服嗎?”
顧青辭心情頗好,摸了摸小虎頭的小臉蛋,笑呵呵的說道:“還給你做個狼頭帽子!”
“顧兄弟,真是太感謝了你了,俺……俺……”張大山蹣跚的跑了過來,從顧青辭手里接過小虎頭,一時間,激動得口齒不清,結結巴巴的也不知道還要說什么。身上在顫動,一塊一塊的雪從他身上掉落,都是摔時,粘在了身上。
顧青辭自然知道張大山想要表達什么,他覺得沒有必要,因為小虎頭本就是他帶出來的,自然得負責安全,本來就應該做的,而且,這也只是舉手之勞,急忙擺了擺手,道:“張大哥,不說這些,本就是我讓小虎頭來的,我自然得保證他的安全。”
“真的太感謝了,顧兄弟,你知道的,我就這一個兒子,他就是我的命啊!”張大山抱著小虎頭,好久都不能平復心情。
顧青辭拍了拍張大山的肩膀,道:“張大哥,你放心,小虎頭不會有事兒!”
握住劍柄,一抽,釘在樹上,已經斷氣的狼落到地上,濺起了不少雪。血腥味很重,顧青辭皺了皺眉,不太喜歡這個味道。眉頭松開,又皺了起來,血腥味,不單單是血腥味,還有一大股腥臭傳來。
這股腥臭,不是來自這頭死狼,是其他地方。顧青辭渾身一震,右手提劍,轉身走到張大才和小虎頭面前,左手攔住兩人往后推了推。力道極大,張大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兩步,這時,他的眼里浮現出驚恐,將小虎頭放在身后,從背上取出一把箭矢,緊緊的握在手里。
張大山心頭有些后悔,剛剛太過于著急,插刀和弓都給丟了,現在想要去取,已經來不及了,因為他們面前出現了幾十雙綠油油的眼睛。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,否則這幾十年的獵人就白當了。
張大山看了一眼地上那頭早已經沒有動靜的死狼,想起那頭狼最后那幾聲凄厲的慘叫,原來不是疼痛難忍。狼,習慣群居,一個狼群,比一頭老虎還難對付。那最后的幾聲慘叫,是在呼喚,所以,狼群來復仇了。
顧青辭伸手拍了拍張大山顫抖的肩膀,給出一個安定的眼神,只是,暗夜里,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。不過,這一拍,卻也給了張大山很大的動力,心頭安定了不少。
雪地上出現一道劍痕,是顧青辭拖著玉骨劍往前走留下的。張大山想要拉住徐長卿,被顧青辭打斷:
“小虎頭,看好了,顧叔叔教你一個道理,這狼啊,真的和狗一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