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顧青辭有些意外的是,廖志遠剛剛這一劍,很有水準,超乎了顧青辭的想象,倒不是強大到顧青辭側目,而是,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名聲如此不好的一個紈绔子弟身上。
廖志遠執劍拱手,道:“兄臺,在下無意與你為敵,只希望你能放過陳婉玉,我替她向您陪個不是,嗯,至于陳家那方面,我自然會去解釋,我保證絕對不會讓兄弟你受一點影響,如何?”
顧青辭挑了挑眉,道:“你現在不應該是替這女人出頭,或者說英雄救美嗎?”
廖志遠搖了搖頭,道:“難道兄臺要我也像這傻女人一樣,說一些沒意義的話?”
顧青辭意外道:“這不符合你紈绔子弟的身份,你應該眼高于頂,然后跳出來替這女人出頭,和我決斗!”
“兄臺,我只是喜歡玩,也沒有太大追求,但我不是傻子。”
廖志遠愣了愣,繼續道:“不滿兄臺,其實我也不喜歡這女人,太刁蠻任性了,但是,她畢竟與我有婚約在身,雖然她瞧不起我,但沒有解除婚約之前,她都是我的未婚妻,我也不能真的看著她出事!”
顧青辭是真的很意外,這個紈绔看上去真的有些奇葩,搖了搖頭,道:“不行,這女人如此恨我,我不殺她,我心難安!”
“當真非殺不可?”
“當真!”
…………
長街上的風,輕輕涼涼,卷起無言卷起沉默,有一匹大馬低垂著頭顱,緩慢的啪嗒著厚唇皮兒,十分無精打采,看著面前提劍對峙的兩個人,烏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著,然后慢慢地后退了幾步。
這時,春意漸漸深入花中,墻里墻外有紫藤蔓延而出,有陽光明媚灑在地上,地上有人持著劍。
顧青辭看了看那匹膽小怕事的馬,又望向廖志遠說道:“你確定要阻攔我嗎?我倆沒有任何仇怨!”
陳婉玉渾身都在顫抖,她感受著顧青辭無窮無盡的殺意,她是真的怕了,在死亡面前,她才發現自己是那么無助,再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的背影,突然發覺這人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紈绔,那么一無是處。
但是,她知道,她不但得罪顧青辭,其實,得罪更深的是廖志遠,把他一個男人的尊嚴給踐踏了,廖志遠不救她,完全說得過去,即便,日后,追查起來,廖志遠也有話可說。
但是,沒有人想死,她只能祈禱廖志遠救她,雖然……
廖志遠沉默了一會兒,緩緩抬起手中的長劍,輕輕挽了一個劍花,輕聲嘆道: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,其實,我也有……”
“聽云山莊,廖志遠,請賜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