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我當然知道。”莫嵐影說道:“就是和劉亦青有娃娃親的那個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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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臨,長安城內燈火通明,進入不夜時,然而長安城下卻一片寂靜,甚至感覺到有些寂清,偶爾有人路過,抬頭看一眼嗎高聳城墻,便慢慢入城,有一個老人緩緩進城,佝僂著身子,耷拉著眼簾,緩步在青石板路上前行著。
突然間,他聽到有人在談論,有人說天下七道謎,有人說陌上人如玉,他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,輕聲嘆道:“來了嗎?終于來了,臨死前,也該去見一見吧!”
片刻后,老人緩步走進了某個清幽的巷口里,他看上去真的和一個普通百姓沒什么區別,背著雙手,就像個反應有些遲鈍的老人,走到了街巷中,抬起頭望向客棧里。
正好這時候,客棧窗邊,有一個一襲白衣的年輕人似乎心有所感,偏過頭望了下來,卻什么都沒看到,待那年輕人回過頭之后,才有一個老人慢慢走出了街巷,最后一刻定格在他那滿意的笑容上:“終是千回百轉,不忘初心方得始終,顧大人,老朽……佩服!”
于是,那一天夜里,有一個老人,主動走進了京兆府衙門,投案自首,驚得京兆府知府大半夜從床上爬起來敢到衙門,因為自首的老人,雖然看上去很普通,但他有一個不普通的身份,他是欽天監寧清,朝中為官數十載!
那一夜,刑部躁動,監獄內多了一個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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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樣的一夜,沒能清靜入眠的人,還有一個六部之人,那躺在病床上多日的禮部尚書馬東陽,垂死病中驚坐起,一盞燭火到天明!
那一間樸素的書房里,馬東陽頭發已經花白,在這暖春時節,他卻披著厚厚的一層棉襖,不停的咳嗽著,面前有一個老人正在往火盆里添加炭火。
移伯眼中有慈愛,更有不忍,嘆了口氣,道:“老爺,事情并不是并沒有轉機的。”
馬東陽很虛弱,滿臉蒼白,雙手靠近炭火,問道:“移伯,寧清,真的自首了?”
移伯點了點頭,道:“就在剛剛,我收到了消息,寧清自首,自稱因為一些沖突,殺了張志歡和岳巖,甘愿受罰,刑部暫時將寧清收監,具體事宜還在調查之中。”
馬東陽面色突然潮紅,好半晌才緩過神來,說道:“那個,十萬大山那邊動靜如何了?”
“據公主說,陛下已經派人將武奎帶回來了,”移伯說到這里,又說道:“不過,老爺。還有一個事情,武奎的兒子,就是你安排去京兆府當捕頭的那小子,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,憑空消失了,我們怎么找,都沒有找到。”
馬東陽眉頭一挑,心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,捏了捏拳頭,道:“看來,我們都低谷這個顧青辭了,嗯,對了,那件事情做得如何了?”
移伯點頭道:“老爺放心,已經做好了,明日我就去見一見顧青辭,讓他主動放手!”
馬東陽緊皺的眉頭,舒開了一點,道:“為何不現在去?”
“小少爺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