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長流橫飛在空中,仿佛一朵宏達的煙火掀開,紛紛綻放,然后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,濺起了一地淤泥,他身上的衣衫破開,隨著他一落地,絮亂的空氣變得平靜。
長相思插在河岸邊,依舊泛著魔氣。
聶長流躺在淤泥里,或者說是陷在淤泥里,剛想要爬起來,就看到顧青辭將長琴往空中一拋,瞬間消失,下一刻出現在彼岸湖中央。
“青衣,幫我拿一下琴。”
天魔琴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,穿行過那一片蓮花池,緩緩漂浮于青衣面前。
青衣淺淺一笑,抱住天魔琴,輕聲道:“顧公子要講屬于他自己的道理了。”
木長老疑惑,但是并沒有詢問,而是看向湖邊。
湖岸上的顧青辭突然向著湖邊沖了過去,一邊跑一邊擼起袖子,挽起了褲管,引得一眾觀戰的女子驚呼,不過,他卻毫不在意形象,就像個街頭流氓一樣,向著剛剛站起來的聶長流猛的一拳打了出去。
這一拳,正好打在聶長流的鼻子上,當場就彪出了一抹鮮血。
聶長流茫然的看著顧青辭,剛準備說話,就看到顧青辭突然跳起來,雙腿彎曲,架在他脖子上,用力一拳過來,怒聲道:“你給我中二病是吧,你以為你是徐缺是吧!”
聶長流本就真氣枯竭,又受了傷,顧青辭這一拳雖然并不有殺意,但也足夠將他打倒在地。
躺在地上,聶長流疑惑道:“徐缺是誰?我不認……”
話沒說完,顧青辭直接沖過來,一只手按住聶長流,又一拳頭招呼在聶長流臉上,說道:“你不認識徐缺,你還搞什么炸天幫口號!”
聶長流大吼:“我沒有……”
“嘭”
又是一拳打斷了聶長流的話,顧青辭狠狠道:“沒有你還給我這么說話,沒有你還這么中二。”
聶長流怒了,大吼道:“顧青辭,你到底想干什么,就算我敗了,你也不用這么侮辱我吧?”
“侮辱你,”顧青辭掄起拳頭,又砸了下去,說道:“你知不知道,我也憋屈了很久,早就想釋放一下了。”
聶長流惱怒道:“顧青辭,你有種讓我起來,我們再打一場!”
“嘭”
“還打,”一拳下來,顧青辭沉聲道:“你還不服氣是吧?”
“不服……”
拳頭落下,顧青辭吼道:“服不服?”
“不服!”
“服不服?”
“不服!”
“服不服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