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上起風,吹起一圈圈漣漪,一葉扁舟上,兩個人影浮現出來,是七秀坊的木長老和青衣,木長老背著一把劍,一掌拍在湖面,那一葉扁舟仿若離弦之箭,而青衣抱著天魔琴,腳下輕點,宛若蜻蜓點水,落在縣子府門前。
青衣緩緩往前行了兩步,執禮道:“晚輩青衣,見過歐陽前輩!”
歐陽慕華急忙錯開,擺了擺手,說道:“我說青衣姑娘,你別這樣,免得顧老大找我麻煩說我占他便宜,叫我一聲大哥就好了。”
青衣淺淺一笑,也不再客氣,這時候木長老也緩緩走了過來,取下上官長老手里的劍,嘆了口氣,說道:“上官師姐,何必如此?”
上官長老看著木長老,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輕聲道:“木師妹……我……”
青衣回頭看了看上官長老,又看向歐陽慕華,說道:“歐陽大哥,能不能就這么算了?”
當青衣問出這句話的時候,玄女宮的弟子們都繃緊的神經,又帶著一絲絲期意的目光看向歐陽慕華。
歐陽慕華摸了摸腦袋,說道:“這個……青衣妹子啊,你也知道的,這玄女宮的人就像是一群瘋子,一來就傷人……算了,你還是找顧青辭吧,你們倆好說話!”
就在這時候,顧青辭赤著腳丫子,拿著一本書,挽著褲管,緩緩從縣子府里走了出來,石板路上還留下了一排腳印,朝著木長老和青衣拱手道:“木師叔,青衣姑娘。”
青衣淺淺一笑,微微鞠了萬福。
木長老轉身走過來,說道:“青辭,師叔就來找你要個人情,說起來,玄女宮和我七秀坊一脈相傳,上官師姐也算你師叔輩的,能否就此揭過?”
顧青辭把手里的書丟給歐陽慕華,淡淡道:“木師叔,玄女宮的人是什么身份,青辭不敢高攀,這件事情具體什么情況,從金陵城開始,玄女宮的人就逮住我一直不松口,想來,慕亦玉慕女俠最清楚不過了,師叔,你讓我如何揭過?”
慕亦玉臉頰通紅,看了看上官長老,一時間無言以對。
木長老看了看慕亦玉以及上官長老的表情,輕輕地嘆了口氣,她又如何不知道玄女宮的行事風格,她也知道顧青辭不是那種喜歡招惹麻煩之人,但是,她們七秀坊和玄女宮的交情在那里,她也不可能見死不救。
青衣看著為難的木長老,又看向顧青辭,輕聲道:“顧公子……”
顧青辭擺了擺手,道:“算了,木師叔,青衣姑娘,我顧青辭本來就欠你們七秀坊很多人情,這件事情我就當先還你們一點人情,讓她們走吧,但是,以后她們玄女宮還要挑事兒,我顧青辭自當奉陪!”
木長老聽到顧青辭的話,無奈的搖了搖頭,她也看出來了,顧青辭是真的很生氣,否則也不至于直接談人情,這就是差不多撇開他與七秀坊的關系,只談論人情了。
木長老看得淡然得多,但青衣心里卻一突,有些委屈,眼睛里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層水霧,將天魔琴丟給顧青辭,轉身便走了。
青衣走得很快,直接上船,用力一劃船槳,便一去好幾丈,顧青辭抱著天魔琴,一臉茫然。
木長老看著突然其來的一幕,無奈的搖了搖頭,招呼著玄女宮的人離開,而她最后也像顧青辭說道:“青辭,你這里也有些不方便,師叔就先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