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青辭伸出手摸了摸小珠兒的腦袋,從懷里掏出那個草葉折的蚱蜢,有些丑,歪歪扭扭的,遞給小珠兒,說道:“小石頭去拜師學藝了,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,說等他武功學好了,就回來找你!”
小珠兒接過蚱蜢,有些驚喜道:“小石頭那么傻,居然真的學會了,那你幫我轉告他,不許忘記他說的話,等他學會武功了就來找我,他說過要保護我,還要帶我去長安的。”
顧青辭點了點頭,說道:“你記得,小石頭名字叫顧青石,他一定會回來找你的。”
轉身走了兩步,顧青辭又突然走了回去,輕輕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小珠兒的額頭上,一抹白光閃過,空間都仿佛在那一瞬間定格了。
待到小珠兒睜開眼睛的時候,眼前已經沒有了人,她疑惑嘀咕道:“十步殺一人?這是什么?”
…………
“那個小姑娘挺好看的,你弟弟大智若愚!”聶長流說道。
顧青辭微微一笑,說道:“比你我二人強多了。”
“你剛剛給她傳授了什么?”
“一套很不錯的劍法!”
兩人策馬快速向著冀州方向而去,只是顧青辭沒注意,村口有一個抱琴的女子望著他的背影,好長好長一段時間,一直到身影徹底消失,那女子眼角微微濕潤,輕輕說了一句:“此去江湖路遠,望君珍重!”
那一天,山外山下有一個叫小珠兒的小女孩被帶上了七秀坊。
…………
這五月時節,大漠處處熱浪襲人,仿佛燃燒著熊熊火焰,有一匹駱駝在大漠中狂奔,在那連綿起伏的山丘之中,黃色的海洋中,駱駝上那一縷鮮血般通紅十分惹人注目。
太陽升得老高,曬得沙漠直冒青煙,連駱駝也似乎有些受不了了,速度越來越慢,到了最后,直接不走了,那紅衣女子抽打了半晌,最后無奈之下,只能下了駱駝,從駱駝鞍上取下兩柄刀,一長一短,將短刀掛在腰間,拄著長刀一步步艱難的走在沙漠里。
一襲紅袍,仿佛鮮血,卻處處是破開的痕跡,不是一般破,而是切口都十分平整,仔細看看,那一身紅袍破開之處全都是傷痕,這鮮血一般的紅袍,不知道多少是真的染了鮮血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,那紅袍女子搖搖晃晃,最后栽倒在地,清風拂過,吹起黃沙,漸漸將那女子掩埋了不少。
這是個常見的事情,這大漠里不知道有多少白骨,隨著風沙一吹,白骨累累便顯現了出來。
太陽漸漸西落,數十匹高頭大馬狂奔而來,中間是一個背著大刀的女子和一個一身儒衫裝扮的青年,這一行人,基本都是一些身強力壯的粗糙漢子,這白面書生混在其中有些格格不入,偏偏看樣子,卻又頗受尊重。
這時候,前方突然有人停了下來,然后轉身跑回來,拱手道:“啟稟寨主,夫人,前面有一個女人,看裝扮,像個漢人,身受重傷,昏死在地!”
那背刀女子看向那書生,眼里盡是柔情,詢問道:“夫君,是漢人,你怎么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