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可卿是認識聶長流與歐陽慕華的,但是,她的劍依舊還是沒有收回來,只是淡淡道:“你們不許碰他,誰碰,握殺了誰!”
“可是,”歐陽慕華有些著急道:“顧老大會不會受傷……”
歐陽慕華話沒說完就被聶長流拉住,輕聲道:“放心吧,顧老大說過,這個世上,除了他母親和弟弟,就只有秦可卿最值得信任,也是最不可能傷害他的人。”
刑天府的人開道,秦可卿將顧青辭背著往白帝城而去,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同時不要命的一樣給顧青辭度真氣,無垢劍一直貼在顧青辭身旁,她就像是呵護一顆嫩苗一樣。
“他為什么這么傷心?”
秦可卿腦海里一直在回憶剛剛那一劍,她又感覺到了當初在金陵,那個夜里,她以為顧青辭死了,那一刻,她只想殺人,現在,她又多了一種情緒,叫心疼。
…………
白帝城外不遠處,煙雨朦朧里,青衣抱著琴,牽著一匹馬,靜靜地望著城門,望著那個趴在秦可卿背上的人,通紅的雙眼,又濕潤了,她多期望那個人是她,而不是秦可卿。
“他喜歡的人,終究是她。”
“是啊,秦可卿為了他,總是義無反顧,我又怎么比得了,他喜歡她,這才是應該的,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?”
“可我……如果當初在長嶺縣,我和秦可卿的選擇換一下,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了……”
“其實,他們真的好般配,他們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對,我……應該祝福他的,他幸福快樂,我……應該開心的!”
“可……可我真的好難過!”
那一日,白帝城外,有一個女子牽著馬,兩行滾燙的淚水混合著雨水流下了臉頰,這雨天,有些冷,有些寒,她想著,或許這一輩子,她都只能得到一聲“青衣姑娘!”
望著已經消失了人,她牽著馬,緩緩離開。
與一個騎牛的道士擦肩而過,道士旁邊還有一個和尚。
王陽明騎牛,聽著三葬嘰里咕嚕,突然心有所感,轉身倒騎,望向那一襲青衣的女子,瞳孔里綻放出一縷光澤,只是一眼,便仿佛是千萬年一般,路過了滄海桑田。
“咦,王陽明,你不會想還俗了吧,盯著人家姑娘都挪不開眼了。”三葬調侃道。
“三葬,”王陽明淡淡道:“你可有發現,那位姑娘,悟道了,她的道好熟悉,和顧青辭剛剛那一劍有異曲同工之妙!”
三葬沒說話。
“不知道為什么,我突然有些心疼!”
那一天,世間多了一個倒騎黃牛的道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