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據我所知,靈芝郡主這個郡馬,之前只是一個普通人,怎么會和你這個天下盟少盟主結識?”聶長流疑惑道。
“嗯……這個是……很早之前,陰差陽錯認識的,嗯,一見如故,幫了我大忙,那個,聶兄,我先去了。”
蘇北生說完就急匆匆告辭離開。
聶長流看著快速離去的蘇北生有些疑惑,他感覺蘇北生似乎有些反常,卻也沒好追上去詢問,轉身便離開。
昨晚有月亮,今日便出了太陽。
當聶長流回到顧青辭租的那個院子時,顧青辭正好和秦可卿出門,迎面碰上。
“回來了,”顧青辭說道:“怎么樣,事情還順利嗎?”
“很順利,”聶長流點頭說道:“已經找到證據了,就是靈芝郡主雇傭的七絕殿殺手。”
“不過,”聶長流皺著眉頭,說道:“老大,這些證據只是一些賬本記錄和任務記錄,雖然我們能夠確定這件事情背后是靈芝郡主主導,但是,很難真的給靈芝郡主定罪,他們可以隨便拉一個公主府的人頂罪。”
顧青辭很清楚這個時代的局限性,之所以七絕殿這種殺手組織能夠屹立世間,就是因為他們的特殊性,背后雇傭的人,很容易就能夠撇開關系,即便是被追查到,也能夠讓人頂罪。
“長流,”顧青辭看著有些喪氣的聶長流,說道:“你也在江湖上混了這么多年了,你應該清楚這本就是個人吃人的時代,別說你的證據不足,就算是鐵證,你又能夠拿靈芝郡主如何?靈芝郡主不算什么,但是,她背后是清河公主,就沖這一點,就注定你們沒有太大可能成功替那兩個孩子報仇。”
聶長流咬了咬牙,說道:“老大,我明白,但我就覺得憋屈,憑什么那兩個孩子就白死了,朝廷不是百姓的朝廷嗎?”
顧青辭看了看聶長流,很是詫異,以前的聶長流是不可能說這種話的,也不知道是被刑天府給影響了,還是被徐菲菲給影響了,居然讓一向習慣用拳頭說話的人說出這種話。
“這就和當初死在你刀下的人一樣,他們的家人為什么不能找你報仇?”顧青辭平淡道。
聶長流脫口而出:“因為他們打不過我……”
說到這里,聶長流猛然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復雜,說道:“老大,這世間,這種事情很多嗎?”
顧青辭努了努嘴,說道:“說多不多,說少也不少,江湖中這種事情很多,強者吃弱者,但是,在普通百姓之間很少,因為能夠凌駕律法之上的人很少,清河公主正好是其中一個。”
“我知道你心里很不服氣,但這就是現實,你也是這樣拼殺出來的,道理也是親身體驗過的,這種誰拳頭硬誰就說了算,你也很清楚,如果你不想這種事情落到你身上,你知道該怎么做的。”
說完這些,顧青辭牽著秦可卿就往外走,他不覺得還有必要多說,聶長流是江湖上這種物競天擇,適者生存的道理比誰都清楚,即便是他顧青辭,當初從北方冀州入京城,不也是靠著實力殺進去的嗎?如果他當初堅持不住,又怎么會有后面告慰數千將士的結果。
聶長流低著頭,拳頭捏得很緊,他想幫助徐菲菲,但是他也知道,以他的實力,去動靈芝郡主,無異于螳臂當車,他也不能要求顧青辭為了徐菲菲去和清河公主死磕,這是沒道理的,他只是怪自己實力不夠,以前覺得自己這份實力還算不錯,直到這會兒,他才發現真正的無能為力是有多無奈。
“老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