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刑天府若是有需要,我絕不推辭!”
顧青辭點頭,拱手道:“多謝殿下。”
“其實,你可以叫我清河!”
…………
夏日炎炎的長安,仿佛被太陽給曬得軟綿綿,整座城都處于流汗之中。
皇城中,夏皇坐在涼亭里避暑,河面上的水,似乎都少了很多,燥熱的氣息籠罩著這座天下第一雄城,自然少不了皇宮。
“先生,”夏皇為無缺先生續了一杯涼茶,開口道:“顧青辭這小子,這一次是不是步子跨得有些大了?”
無缺先生喝了一口涼茶,微微閉眼,臉上是難言的享受,待到這涼茶入喉進胃,才開口,嘖嘖贊嘆道:“我活了這么多年,還不如那小子會享受,到了這時,方才明白那小子為什么一身修為通玄,偏偏要受那日曬雨淋,霜打雪凍,只有如此,才能感受到世間之美。”
夏皇微微一笑,道:“卻是如此,若非日曬,燥熱難耐,怎么感受得到這涼茶入喉的清爽,那小子,是個雅人!”
無缺先生點頭,放下茶杯,說道:“他這一次,沒什么步子大不大的,佛教輸在了他手里,已經成了事實,還能如何?只能給刑天府做嫁衣,看著刑天府崛起,至于這次,那黑小子北行滄州,不過就是他的一份私心,對于儒教來說,也是好事兒,南海講學的風還沒過,又有這滄州北行,會讓儒家名聲推到一個新高度,何樂而不為。”
夏皇緩緩搖頭,說道:“有先生您在,我當然是不擔心,可是,我怕的是,儒教如果發展太快,會不會如同佛門那樣,幻想著左右皇朝更替。”
無缺先生說道:“你說的有理,不過,你忽略了顧青辭的實力,儒家最多只能和他合作,左右不了顧青辭的想法,而且,除非陛下你毀掉科舉制度,否則,儒家就只能依存皇權,畢竟,真正左右皇權的讀書人,不是儒家,而且世家門閥。”
“不過,陛下現在大可放心,顧青辭的發展遠遠超過了我們預料,這個百年大劫,應該是沒問題了,至少,比以前多了兩三成希望。”
“嗯。”夏皇皺了皺眉頭,又緩緩舒開,這一次葬龍劫,顧青辭一馬當先,硬扛佛教,的確給了他很大信心,也讓他對顧青辭抱了更大的期待。
“對了,先生,這一次顧青辭為他弟弟安排了北行,這一路上,可有好幾個世家?”
無缺先生微微一笑,道:“打的就是世家,這些世家不出來就罷了,出來了,正好給那個黑小子蓄勢,如何讓他一舉拿下滄州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