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中原的隊伍有些沉寂,所有人心頭都有一層陰影,一如劉亦青的想法那樣的人很多,雖然一路隊伍的人很多,卻異常的安靜。
夜色下,只有馬和駱駝時不時發出點聲音,其余就只有風沙生和車碾的聲音,漸漸越行越遠。
顧青辭盤坐在馬車里,微閉著眼睛,一直到天邊傳來蒙蒙亮光時,他才睜開眼睛,恰巧這時,開始了安營扎寨。
“阿彌陀佛,”馬車外突然傳來一聲佛號,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:“酒鬼,你還活著沒?”
劉亦青突然翻身起來,跳下馬車,就看到旁邊不知何時多了一輛馬車,車簾被掀起,一個光頭和尚,手里拿著一只雞腿,吃的油光滿面的,笑呵呵的。
“三葬!”劉亦青驚喜道:“聽說你腿斷了,看來你的金剛不壞神功修煉得不到位。”
三葬朝著劉亦青吐了一根雞骨頭,沒好氣道:“那是武功,又不是真把我修煉成小金人,倒是你,嘖嘖嘖,聽說唐斬都給你放水了,居然還是一巴掌被打成了肺癆,丟不丟臉。”
“我那是被唐斬打的,唐斬,你知不知道是誰?”
“我還是被兩個宗師打得呢。”
顧青辭站在一邊,看著這兩人互懟,要不是知道這兩人關系,他都得懷疑這兩人是多大仇多大恨,要不要把這兩個都半死殘廢人給拉開了。
“阿彌陀佛,”三葬終于發現了站在一邊的顧青辭,打著佛禮,道:“小僧見過顧大人,不知道顧大人還記不記得小僧,葬天葬地臟蒼生的三葬!”
“當然記得。”顧青辭微微一笑,走過去,他倒是很佩服這個三葬的心態,一身修為盡數被毀,一雙腿也被打斷,坐在馬車里都不能有半分動彈,卻依舊云淡風輕。
“那真是小僧的榮幸,”三葬笑呵呵,突然想到了什么,說道:“顧大人,我記得您和七秀坊素衣姑娘是好朋友,我剛剛路過七秀坊那邊,聽說青衣姑娘身受重傷,如今都昏迷不醒!”
顧青辭眉頭一皺,拱了拱手,轉身向著后方走去。
當他轉身的時候,背后又響起了劉亦青和三葬兩人的互懟,聽口氣,恐怕要肉搏戰。
七秀坊的營地也不遠,顧青辭到的時候,那些弟子們正在吃干糧,領頭的那個七秀坊弟子是一個大修行者,看樣子也傷得不輕,不過,還是能夠活動,那大修行者看到顧青辭,急忙走過來,拱手道:“見過顧大人!”
顧青辭還禮,道:“我聽說青衣姑娘受傷了,特意來看看。”
那大修行者說道:“青衣到現在還昏迷不醒。”
隨后,那大修行者帶著顧青辭來到一輛馬車上,輕輕掀開車簾。
“素衣!”
當看清楚馬車里的人之后,顧青辭頓時心里一突。
仔細看了看素衣的狀況,只是被人用真氣封住了神識,他立馬猜測到,肯定是一些特殊原因,讓青衣頂替了素衣,畢竟,有些天下七道謎前去正魔大戰,對于年輕一輩弟子的士氣提升有很大作用,能夠起很大穩定軍心的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