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兒?”林川替自己主子問那倆。
“不知道啊,忽然就這樣了。”其中一個搖頭告訴著。
薛文宇背著手,聽著屋里歡快淋漓的笑聲,心情那叫一個復雜。
這侯爺府里,就從來不曾聽見過如此肆意淋漓的歡笑聲。
府里女眷不少,那位繼母、父親的三位姨娘、還有那些妹妹們,就算開心笑,也都是拿著帕子掩著嘴咯咯咯的笑。
婢女婆子們,自然是更不敢如此的。
現在的屋中,聽著可不止一個在笑。沒記錯的話,自己是命人安排了倆婢女過來做事的。
那倆婢女之前可是自己院子里的,七八歲進的府,專門有教她們規矩的,大些了他親自挑選的。三四年的規矩學下來,在他跟前做事也有三四年了,都沒有出過什么錯的。
怎么今個才到她跟前,就這樣了?
薛文宇很是想不明白,到底什么有趣的事,能讓自己一直很滿意的,那倆規規矩矩的婢女變成這樣?
被人點了笑穴么?笑聲也不是這樣的啊!
屋內,笑聲終于停了下來,三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子,倆個用帕子擦拭著笑出來的眼淚,還有一個直接用袖子。
也正是因為這一笑,三人之間的距離忽然縮短了好些。
東珠看著牧瑩寶的眼神里沒了忐忑和緊張,西珠也沒了之前的那份警惕,牧瑩寶看著她們也順眼了。
“少夫人,今晚你恐怕要受點委屈了。”西珠掖好帕子,有些為難的提醒。
嗯?什么意思?牧瑩寶眨巴眨巴大眼睛;“哦,沒事的,我什么苦沒吃過啊,就這?真不算什么,沒關系的。”她以為西珠說的受委屈的意思,是指新房的位置,很是無所謂的回應。
見她誤會了,東珠不得已開口糾正了一下;“少夫人,這個時辰了,廚房那邊沒有送晚飯過來,應該是不會過來了。”
“哦,是哦,這都什么時辰了,還沒吃晚飯呢?不對,晌午我也沒吃,就吃了桌上的點心和一壺酒,一壺茶。哎呀,得虧我聰明,早上跟牧家爭取了早飯。
還以為只有牧家人自私無情薄涼,進了薛家能有所改善,糠籮跳進米籮呢。沒成想啊,本姑娘大意失荊州,從狼窩跳進虎穴了。就說么,天下烏鴉一般黑,這一句老話不是沒道理的。
這大官人家都是差不多的東西,只顧著滿足他們自己的利益,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死活。
沒關系,晚飯而已,不吃餓不死。有本事打現在起,他們一點吃喝的都不給了,本姑娘餓死也好,早死早投胎,倒也落得清靜。”牧瑩寶一聽晚飯也沒的吃,不樂意了。
難不成那世子留下自己,就只是想餓死自己。
牧瑩寶的話,倆婢女聽著,雖然知道是大實話,可到底是忤逆犯上被主子聽到的話,后果不堪設想的。
東珠立馬又恢復了那忐忑緊張的模樣,西珠掖恢復了警惕的神情,倆丫頭不約而同的走到門邊,偷偷的把門打開一條縫,往外張望,希望少夫人剛剛那一番話,別被人聽了去才好。
可是,這門外的喜袍怎么回事?倆婢女視線慢慢往上移,當看清袍子上方那張陰沉的俊臉之后,倆人一慌,神同步的咣把門關上了。
旋即,倆人同時反應過來,怎么能關門呢?怎么把主子關門外了?
門外的薛文宇,臉色更難看了,這么會兒的功夫,自己跟前倆大丫鬟就叛變了……
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