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先找個客棧住下,然后再慢慢的找合適的宅院買下來。宅院也不用太大,至于嫁妝么,既然是圣旨允許她離開,那嫁妝薛府也不敢貪著不給。
安頓下來后,再雇人運走也不遲。
非常時期,量侯府的人也不敢打那嫁妝的主意。暫時放在這里,也比放人多雜亂的客棧穩妥。
牧瑩寶想的妥妥的,身后孩子的哭鬧喊祖父的聲音,那家丁叱喝的聲音漸漸聽不見了。
不是她心狠,就算侯爺跟世子倆父子劃清界限,斷絕關系。但是血肉親情也不會真的就能斷的,他自己的親生孫子,怎么可能放任不管。
不能明著管,總會暗地里安排人管著的。
再說那世子離開,也不可能不留一個穩妥的手下照看那孩子的。所以,她覺得自己根本無需操這份心。
就算名義上算是那孩子的后娘,她與那世子爺之間的關系,又不是真的夫妻,關系也不好,根本就沒義務管那孩子。
牧瑩寶難掩興奮的回到了問心苑,看著院門口的倆人還在,也沒搭理他們,可是一進院子,看見存放她嫁妝的廂房們上貼著的封條,心立馬拔涼拔涼的。
奶奶的,怎么回事啊,這是自己的嫁妝,又不是那世子的私有產業,干嘛要被封?
牧瑩寶氣的手都哆嗦了,真想沖過去,把上面的封條撕掉。但是,還有的一絲理智告訴著她,不能那么做。自己沖動撕了封條,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。
身為世子爺的薛文宇,都被他親爹劃清界限,脫離關系了。
自己呢?可比那世子爺差遠了,人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好歹還有一群衷心耿耿的手下。自己呢?根本就不會有人來幫忙。牧家,想都不用去想。
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,不就是帶不走么?本姑娘認了!
站在廂房門口好一會兒,想通了的人抬腳進了住的屋子。打開櫥柜,收拾了幾身衣物,鞋襪。把梳妝盒里的首飾,不管喜歡的不喜歡的,全部倒進包裹里帶走。
帶著嫁妝被封的郁悶,她收拾東西的時候,賭氣連挖耳朵的銀耳勺都沒落下。
沒人監督她收拾東西,也沒人幫忙,牧瑩寶一個人在屋里忙活著。當她停下來之后,床上放著四個大包裹。
上前拿起一個捆在腰間,一個在背上,一手又拎了一個。
好在四個包裹中,就是有首飾的那個稍微份量重些,剩下的衣物倒也不算沉。
就這樣又打量了一圈這個住了將近倆月的屋子,院子,才往外走去。
她覺得自己很好笑,不過是個監禁過自己的地方,怎么還有了不舍的感情了?被關久了,心理不正常有病了吧!
問心苑門口那倆,眼觀鼻鼻觀心的根本不朝她看,她也懶得跟這倆打招呼,徑直的離開。
經過之前聽圣旨的地方,見世子爺的那個孩子還在,他已經不喊了,小小身板就那么挺立著,臉上倔強的看向侯爺離開的方向。
牧瑩寶看著心里有些不忍,有心想上前勸勸,但是覺得自己去了也不會得好臉,那孩子根本不會理會自己,那又何必自討沒趣呢。
于是,她往之前世子還有宣讀圣旨的公公離開的方向大步走去,自由就在前面,終于看見侯府的大門了,只要邁出那個門檻,她就真的自由了……